“圣上,可否听小女一言?”萧姝玥掀开被子边下床边说,就在将要行礼时,被永和帝出手阻止。
“萧三娘子但说无妨。”永和帝坐回到圆凳上,说着。
倘若不是前世,萧姝玥还真以为永和帝会因为阿兄的一番说辞而放弃结亲的念头,可在前世的某一天,自己无意间听见邵君攸与属下的对话,才知自己为何会与皇家绑上关系。
“结亲可以,但姝玥想跟皇上求个恩典。”说这话的时候,萧姝玥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看着永和帝的眼睛。
“准了。”永和帝想都不想就应承了下来。
“口说无凭,还请圣上来日给姝玥一个见证。”萧姝玥知道自己提的要求有些过分,可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己不得不防。
永和帝竟不知萧姝玥有如此胆量,竟敢向自己提出这种要求,一时间更加笃定司天台信息的真实性,心情也就更加愉悦,很快就答应下来。
永和帝走后,萧元柏趁萧父萧母出去的时刻,搬个圆凳坐在床边,说:“三妹,这事你怎么能轻易答应,我……”
“阿兄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让圣上收回内心的想法,您也试过了不是吗,就是把圣上经历过的事情搬到明面上讲也是没有用的。”
萧姝玥知道阿兄是怪自己把这件事做好,可直到现在,萧姝玥才知道,自己与邵君攸的这门婚事可不是一纸婚约那么简单。
“对了,阿兄,湖边刺客那具尸体千万不能让殿下身边的白术查验,那人身上有梅簪留下的痕迹。”
“什么!”萧元柏立即直起身,说:“坏了,我刚刚听阿爹他们议论刺客的身份,想是那个人已经查看过了。”
还是慢了一步,既如此,萧姝玥只希望那人身上的刀伤能够掩盖住那细小的痕迹。
说到这,萧姝玥又想起那个将自己推入湖中的刺客,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认识自己,可自己对那双眼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阿兄,那个逃跑的刺客,他好像认识我。”如今,萧姝玥只能与萧元柏说出心中的疑惑。
今日萧元柏受惊吓的次数可谓是超过了去十几年的总和。
观察房间周围没人后,萧元柏才小声询问,“妹妹可是说真的?”
只见萧姝玥点了下头,随后又摇头,语气有些不确定地说着:“说不上来,可当时的情况下,我想不通他为何没有动手,反而是将我推下湖中,以他的武功,想要一剑刺伤身体从而伤到我身后的邵君攸是没有问题的。”
听完这些话后,萧元柏的神情有过一瞬间的呆愣,不过在萧姝玥抬头的瞬间很好的隐藏住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殿下也肯定察觉到了,若他醒来,肯定会第一时间察觉出不对,进而来这边询问,姝玥,到时候你想好怎么回答吗?”
见萧姝玥摇头,说:“我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怎么了,大哥,是有什么不对劲?”萧姝玥见萧元柏待在原地一直不做声,这样问也是因为自己的心里也是有一团迷雾没有揭开,仿佛所有都有说法,却又哪里也说不通。
只见萧元柏先是自我否定,头歪向一侧,说:“不对。”
随后又像是茅塞断开,身体瞬间坐直,眼睛霎时变得清明起来,又说:“原来是这里!”
“到底是什么?阿兄可不要瞒着三妹妹。”萧姝玥装出一副求知的模样,焦急地问。
可萧姝玥刚问完话,只见萧元柏顿时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靠坐在车厢,扭头说:“三妹,你不觉得一切都太快了吗?”
“什么意思?”
萧元柏刚要说话,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先是婢女犯错打湿了衣衫,再后来就是太子遇刺,你二人双双落入湖中,再然后我们一行人赶到后圣上便下令捉拿康郡王,之后圣上便提到了婚约一事,那位康郡王,如若他真有这个心思,为何选在今天动手?还有那些刺客,是否是康郡王授予也不得而知,毕竟现在死无对证。”
听完萧元柏说的,萧姝玥也觉得事情好似有哪些不对劲,
康郡王的目的她是知道的,为了她的母妃,可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如何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如此妥当。
就说那酒水,毒是下在了哪里?
酒?还是酒杯?
若是下在酒里,刚刚众目睽睽之下,时间又如此短,他是何时下的毒?
若是下在酒杯里,那便是在为邵君攸倒酒之际,可他对面的邵君攸又怎么会看不到他的一举一动?
细想之后,萧姝玥认为这毒早在宴会开始之前就待在了他应有的位置,那怎么说来,是康郡王的势力过大能够收买宫里的人?还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一个背后之人在暗中操控,而康郡王,不过是这背后之人的一个棋子?
可想来想去,萧姝玥还是觉得有些说不通的地方,一切都太过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