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三娘子可有大碍?”永和帝看向萧父,问。
“回圣上的话,小女暂无大碍,恐只是受了风寒,不知殿下那边如何?”萧父回说。
刚说到这,只见吴太医快步跑来的身影。
众人散开给吴太医让路,邵婉竹第一个说话,“吴太医,快看看太子表哥的伤势。”
吴太医在看到太子殿下双唇发紫后,吓得立即抬头看向永和帝,直至看到永和帝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才放心说话:“此地不是看伤的地方,下官还是觉得将太子殿下移到清烟阁看伤为好。”
“此事就听吴太医的。”说完,永和帝又转身看向披着萧元柏衣物的萧姝玥,说:“萧三娘子也一起吧,让吴太医把个脉,天寒地冻的,可别伤了身子。”
“多谢圣上关心。”
清烟阁
“吴太医,目前情况如何?”永和帝见吴太医将邵君攸的右手放回被子后,连忙问道。
“回圣上的话,殿下这是服用过量的马钱子所致,再加上伤口沾水的缘故,身体负荷过重以致昏迷至今。”
说这话的时候,吴太医的心都已经到达嗓子眼了,脸部肌肉都在止不住地颤抖抽搐。
王皇后在听到中毒,马钱子这些字样时,整个人一下子愣在原地,随后才从床边站起身,看向永和帝,说:“圣上,康郡王如此做,就是想要君攸的命啊,您知道的,君攸他从小身子就不好。”
屏风外,吴王和其他几位大臣都在紧张地等待最后的答复,众人心里都知道,里面躺着的太子殿下是圣上亲自指导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如今的成年皇子中根本没一个能够胜任太子的位置,而其他皇子又太过年幼,以永和帝如今的年龄,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而安国公一家此时也是强装镇定,只因萧姝玥在踏足听雪斋的一瞬间便突然昏倒,整个人的体温都在逐渐下降,一眼看去,就像是个梳妆台的瓷娃娃,碰不得。
萧父在看到萧母眼中的担忧后,握住萧母的手,眼神坚定。
而萧母在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安全感时,心中的石头也逐渐落下,反手握住了萧父的手。
每当这个时候,萧母总会想起当初自己对萧父的嫌弃是多么的一叶障目。
而萧元柏在被萧父制止去抢吴太医的时候,便生闷气一屁股坐在床边,守着自己唯一的妹妹。
邵婉竹拽了下吴王的衣袖,附耳说着:“阿爹。”
吴王仿佛是没听见邵婉竹说的话,只是一直望着屏风,眼神空洞,直到吴太医从屏风内走出才有所动作。
“吴太医,太子如何?”
“是啊,吴太医,太子表哥怎么样了。”邵婉竹间吴太医迟迟不开口,着急地问道。
而吴太医只说:“下官还要去为萧三娘子把脉。”
说完,正好永和帝和王皇后从内室中走出,一时间,众人都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等候圣上的回答。
“太子无碍,稍后孤派人送各位回府,今晚之事便到此为止。”说完,永和帝就和吴太医一起走向听雪斋。
萧父站在听雪斋的门口,在看到永和帝的身影后,走至身前,刚要行礼,便被永和帝用手阻止。
“免了,萧三娘子如今如何?”
“不知为何,一进听雪斋后,小女便昏迷至今。”说到这,刚好遇到萧元柏从里屋走出。
在看到吴太医后,萧元柏行礼之后,便急忙拉着吴太医走进内室。
而吴太医原本以为这位萧三娘子最多伤寒之类的,可当感受到指尖下没有任何脉搏跳动的时候,即使是多年从医,可面对如此奇异的情况下,吴太医还是没有忍住,下意识地惊呼:“怎会如此?”
原本被萧父安抚住的萧母在看到吴太医一脸震惊地说出此话后,整个人顿时走上前,问:“怎么样,吴太医。”
在这几息之间,无论吴太医如何寻找本应跳动的脉搏,却总以失败告终,就当吴太医接受这个现实后,刚欲收回手,指尖之下缓慢无力的脉搏让吴太医重拾希望。
随后很快,吴太医心中的势头终于落下,把手放回衣袖,回答萧母的话:“无碍,萧三娘子只是平常的风寒,修养几日便可。”
想到刚才出现的症状,吴太医看向永和帝,说:“圣上,下官认为萧三娘子不宜奔波,在此地养伤最好,也好让下官每日把脉查看病情。”
坐在永和帝下首的萧父在听到吴太医说的话后,再联想刚才吴太医的异常,要不是顾及面前的永和帝,怕是要立即当场质问吴太医。
永和帝没有及时回话,在场的所有人也不敢做出任何的动作,而萧姝玥恰巧子在此时醒来。
坐在床边的萧母在看到萧姝玥睁眼后,顿时抓住萧姝玥的手,往前探身子,说:“姝玥,你终于醒了。”
谁也不知,在刚才昏迷的时候,萧姝玥反复重复着跳楼时的场景,整个人就像是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