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倍留意着脚下,等到湖中小楼前时,已累的眼疼。
等踏上了木板,她才松气抬头,只见楼边睡莲中几叶扁舟停着,她一直埋头找灵气平台,压根看不见。
印听雪气的想骂人,但对上乔夫子幽怨的目光又说不出了。
谁让徐观应欠人那么多呢,这是拿自己撒气呢。
走入小楼中,灯火通明,有五层之高,一楼屏风后琴声悠扬,大厅下坐着一些人,大多是夫子,吃饭时还能相互聊两句。
乔夫子随着侍女先一步上楼去选地方了。
“听说王教习第一日就被弟子扯下了假发,不知是真是假。”一夫子挑起了话题。
闲来无趣,吃饭时夫子们聚在一起除了聊学生,就是打趣别人。
因为此事,王教习已三日未出门,不想还是被人知道了,他饮一杯酒,砰的一声把酒樽扣在案上。
“天天打趣我,别哪日轮到你们了!”
三年前,有新生学御风术,灵力使错了地方,把他假发吹下去,那种痛苦他至今难忘。
今年他特意用灵力隔开头顶的风,谁知又有个奇葩,一剑飞冲破屏障,把他假发订在了树上!
其他夫子乐了:“还生气呢,每届不都有学生扯下过你的假发,何人不知?你又何必这般在意。”
王教习冷哼一声,不做回复。
印听雪刚要迈入大厅的脚又缩了回去,此时却见王教习往这边看来。
印听雪用了自己的最快速度闪至一旁,端起一个装有酒壶的木案装作送酒小妹背对着他们。
却不想有另一个夫子叫住了她:“那边的侍女,把我的酒满上。”
印听雪脚下一顿险些打滑,周围只有她一人端酒,本不想去但那夫子又催促了一声:“快些,就是你。”
“唉,来了。”为了不引人注目印听雪只好高举着木案遮住她的半张脸,躲躲闪闪着过去。
那夫子就坐在王教习旁,但好在王教习正低头夹菜未注意她。
印听雪低头为夫子斟酒,不时用余光去看王教习,待倒好了酒本要走人却听王教习也说:“给我的也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