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她,把她晾在外面了半天,等晌午饭点时印听雪终于爬起来。
“呜呜,师父,我……”话未说完,一张比脸还大的芝麻饼甩在了她的脸上。
“吃完赶紧滚!”徐观应凶巴巴的把她的乾坤袋连同一些用品一同扔了出去。
洛水学院之事印听雪早已知晓,却不知今日就要走。
印听雪回首又望了望依旧穷困的家,这才啃着饼晃晃悠悠上路,到了小镇她找到了车夫,坐上驴车阔别这住了已久的地方。
这一路上颠簸,连着几日,印听雪屁股都快颠开花了。
这日,驴车缓缓停下,赶车的车夫解释:“水喝完了,我记得这附近有口清泉,我去接点。”
印听雪应了一声,吃过饼后,坐在车上玩弄着自己的武器——子午钺。
看外表,钺以钢板制成月牙状,两月牙交叉而成,弧度朝外。中间空隙有手把,外侧是锋利的刃,上下还有四个尖。
轻薄便携,打架好手,配以十几年的功底,而今她已能内外合一,用至精妙。
这时,有人走近,一只手把帘子粗鲁扯开。
“小娘子怎么一人在此?乖乖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印听雪看着五大三粗手拿大刀的劫匪,心中感叹这熟悉的台词与剧情,话本里没少写这样的片段。
“别妄想喊人了,方圆几里无人,你那车夫也走远了。”
印听雪嘴角一勾,手中拿起子午钺,露出反派标志笑容,一时间劫匪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坏人。
印听雪左手以钺挑开大刀,右手转钺逼上劫匪的喉咙:“打劫,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不远处的车夫拎着水壶,慢悠悠往回走,却看到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衣衫不整,哭哭啼啼从驴车上下来,掐着兰花指跑了。
“嘤嘤,还扒人家衣服,没脸见人了!”男人羞愧的捂上脸,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驴车上印听雪把缴获的大刀和碎银两收好,一撇嘴嘀咕道:“谁让你死活不肯把身上的钱交出来。”
车夫脚下一顿,想起那男子的壮硕体型,又看了眼印听雪相对娇小的身躯。
这姑娘看着老实,怎么还逼迫良男!
车夫不由后怕,浑身一颤。
驴车路过镇子时,印听雪带着刚打劫来的钱欢快下车,买了两笼包子,五个烧饼,十个馒头回到驴车上。
车夫看着印听雪满当当归来,心中发热。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还不忘给自己买吃的。
车夫欣慰看着印听雪,然后眼睁睁看着她狼吞虎咽,干完两笼包子,又吃个三个烧饼。
印听雪还不忘吐槽:“这一路上真够颠的,感觉饭吃进去没多久就颠没了,总是饿。幸好买了烧饼馒头一会儿充饥。”
滴水未进,粒米未食的车夫:……
你开心就好。
大吃大喝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印听雪就没钱了。
她长叹一口气,啃着徐观应给准备的大饼,思考自己靠街头卖艺,胸口碎大石赚钱吃饭的可行性。
突然车子急停,她没坐稳撞在了车壁上,手里的饼子也甩了出去,她眼疾手快又捞了回来,囫囵塞进嘴里。
“姑娘,有魔兽,我们被包围了。”马车外,车夫声音平淡。
印听雪拿着钺拨开帘子出去。
外面,五只凶恶的魔兽将这里包围,各个呲着尖牙,蓄势待发。
不远处,二马并驱拉着辆富丽的马车,马车边还守着几人,各拿兵刃,已有伤痕,这些普通侍卫俨然不敌魔兽。
“魏叔,有人来了!”一年轻士兵惊喜道。
魏叔抬眼观望,见驴车上的二人便皱眉叹息:“不过又是两个来送死的罢了。”
“魏叔,外面怎么样了?”马车内传出少年清澈的声音,还略有发颤,想来是受惊了。
光是听声音便能想象出清风明月的瘦弱少年怕的发抖,在马车中忐忑不安的样子。
“公子,这些畜生还是不退。”魏叔紧握着长枪,眉头紧皱,“都打起精神保护好公子!公子体弱,莫再让他受惊了。”
见此,印听雪嘴角扬起。
体弱少年郎被恶兽围困,孤立无援,心惊胆战之时她从天而降,击退魔兽。
而后谦谦少年便会赤红着脸,感激道:“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印听雪已经想到了当豪门夫人每日有大鱼大肉的美好日子了。
车夫看着印听雪诡异笑容,还时不时看向不远处马车,面容猥琐,不由心颤手也跟着一抖。
印听雪从乾坤袋里取出个大盆,铜盆中满当当装了肉馅的包子,整只的烧鸡和烧饼。
“都何时了,她还在吃!”不远处的侍卫看了气的一跺脚。
魏叔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