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面却还是嘴硬着说:“不服!你等着,过几日我便能开始修行了,我天根七阶,届时定要天天按着你打。”
天根九阶的印听雪表示不屑,扯他起来接着揍:“那我可要趁现在多揍你几次了。”
打完了架,印听雪累的坐在椅子上喘气,喝了水又从小荷包中摸出一颗酥糖。
晏安看了几天黄憬云单方面挨揍的场面,只觉得有趣,又紧接着打量印听雪,见她把酥糖塞进口中,脸颊一鼓一鼓。
他收回目光,却不成想印听雪捏了块酥糖给他。
“多谢,我不爱吃糖。”酥糖对他来说太腻了。
印听雪只以为晏安是不好意思,贴心把酥糖往前递:“来一块儿啊,别不好意思,刚才我吃的时候你不是还看了好几眼吗。”
晏安看着怼到嘴边的酥糖也不好拒绝,刚要开口道谢印听雪便以为他是张嘴要吃,没多想就给怼了进去。
晏安被惊的手足无措却见印听雪还笑着问他:“甜吧。”
“甜。”
印听雪笑的更开心了,腮帮子又鼓了起来说:“我就说这酥糖最甜了。”
晏安口中含着糖块,说话难免会口齿不清,他只好等糖化了再去开口道谢,可他才咽下就见印听雪瞪大了眼,全身紧绷盯着某处。
顺着印听雪的目光看去,就见负责做饭的一个婆子在远处才出了门口。
印听雪见阿婆摸出了铃铛,原本蔫蔫无力的疼跳跃而起,撒开腿往回跑,快的连后面一同赶着去吃饭的狗都追不上。
印听雪跑到之时,阿婆才摇起了铃铛,当她第一个坐上饭桌开始干饭时,其他人才被铃声吸引,晃晃悠悠的赶去。
印听雪一坐就是一中午,饭吃的最干净,恨不能多长一张嘴去吃饭般,有她的带头,近来人均干饭量都有所上升。
用过饭后,徐观应带着印听雪去找谷主黄继。
药谷房屋皆为木制,且屋边必然繁花紧凑,每时每刻皆能闻到花香,徐观应驻足门外轻轻拍抚印听雪的背脊:“进去吧,别怕,师父就在外赏花。”
屋内收拾的干净利落,一套桌椅一套茶具和一个大屏风便是目所能及的全部。
黄继和蔼招手将印听雪唤去,她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热花茶,满嘴清香心旷神怡。
“有些事你有权知道,今日我开门见山就告诉你了。”没有过多的废话,黄继直接讲述。
“你在胎儿时受过毒,这毒没排干净如今还积存在你的体内。“黄继顿了一下却还是说出口,“胎毒剧烈你本存活不下来,不过你母亲引走了大多数的毒素。你娘并非生你难产而亡,你要清楚她是被人害死的。”
印听雪闻言呆滞端握着茶杯的手轻颤,面色不佳,她只觉得浑身发寒,唯有手中捧着的热茶方能带来一丝温度,她良久才恢复过来:“是什么毒?我娘亲她走的是不是很痛苦?”
黄继向来说话直白,而今却挑了些轻话来说:“有你在不会痛苦的,你娘亲是甘愿如此的。”
印听雪指甲发颤连同手也泛了紫,既然如此,娘亲也可以把所有的毒全引入她的体内,可她没有。
印听雪想起了经常入梦哄着她的娘亲,虽然脸模糊看不清但她知道那就是娘亲,娘亲一直在庇佑着她!
印听雪发紫的嘴唇颤抖着,嘴唇翕动无声唤了句:“娘亲……”
是谁给娘亲下了毒?是哪个野心勃勃的姨娘还是暗处的宿敌仇人?
“你虽是九阶满天根却因毒素影响天根受损灵力溃散不得修炼,我可以帮你压制毒素洗涤灵脉,但过程痛苦。”
印听雪没有半分犹豫,等她修行成为九境修士定要会印家报仇:“没事,我会忍着的。”
黄继不再多说,待印听雪缓和后带她走入屏风,里面是个木制的浴桶,已经备好了热水。
印听雪穿衣入桶后,黄继从一旁木柜中取出各种药材丢入水中,又倒入了一盆黑黢黢的药水。
不出一个时辰屋苦气弥漫,闻着直让人作呕,印听雪爬在边上干呕几声,面色难看。
黄继控制着在木桶下运灵力加温,不一会儿印听雪额前的汗珠便打湿了碎发,青丝紧贴在脸上。
开始时印听雪感觉到骨头酥酥麻麻如同蚂蚁咬食,不久便传来一阵钻骨的痛。
疼的她蹙眉含泪,嘴唇被咬出丝丝血迹,忍不住哼出声来。
“还能忍着吗?”
“能。”印听雪紧咬着唇说。
黄继在一旁不时加入些药材,试图说话分散印听雪的注意力,可她难受极了,什么也入不了耳,疼的头皮发麻泪不自觉的流。
印听雪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疼的她脸苍白几乎失去血色,她几乎想跳出来逃离这个地方。
印听雪被轻烟笼罩,浑身湿透狼狈至极,汗落入眼中刺的她睁不开眼,双手紧扣着木桶边缘,指尖按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