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热闹声不断,似乎是谢琏的叫声,“国师大人,看这里!”
人群沸腾,都想看看传言中的男女,这会子遥遥相望会是怎样的场景?
容简偷偷离了座位,她打算趁乱逃走,也好过成为别人的谈资强。
然而,她猫着身刚走两步,三皇子却突然拦住,只见谢宣霖眼尾泛着红,阴鸷的眼神看透她的心思,他凑近她,笑得阴森,“快瞧!你喜欢的男人回来了!是不是心底乐开了花?可惜你注定凤命,与他不会有好结果!”
容简讪讪不语,这......从何说起?
她想逃走的计划瞬间落空,因寒月的出现,周遭吸引来不少围观的宫人,众人议论纷纷,片刻后又齐齐将目光聚在她一人身上。
容简:......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容简第一个溜了,以至于后来有人对出了宁雍的题她也全然不知。
白翊许为此出尽风头,由此也商定了游学一日,后来第三日清早,有人早早来喊门,她还迷糊着不明缘由。
这期间,她一直不得安生。
先是皇后派人寻了她过去,问了一些过往之事,容简一一作答,有些事即便荒唐,但自己做过的自己承认。
不过,她在皇后面前信誓旦旦澄清之前种种是笔糊涂账,她记得自己身份。
皇后要的就是这一句,便又嘱咐了一些女子德行之类的话才将人放回去。
临出门前,皇后才告知郡国公世子妃请旨入了宫。
容简心头一震,自打容岐入狱她便再没有机会出宫,心中正盼着见容安一面,所以回程的脚步不免快了许多。
当看到芳华殿宫门前,一袭紫衣宫装的容安伫立树下时,容简是奔跑过去的。
姐妹俩多年心结难解,这一刻似乎有千言万语,终在彼此眼眶红了的瞬间释怀。
容简先抱紧了容安,自责道:“是简儿不懂事,不能明白长姐的一番苦心。”
容安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抚,“也不怪你,是长姐令你伤心了。”
话至此,姐妹二人又湿了眼眶。
喜儿提醒,“小姐,咱们还是回宫去说。”
容简心领神会,宫门前人多眼杂,不是可以说话的地儿。
待姐妹俩双双入了寝殿,喜儿和连翘一同守在房门前,容安才拉起容简的手,语重心长问道:“简儿,你跟长姐说句实话,你与国师还有二皇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容简一时不明白容安的意思,狐疑片刻。
她能理解长姐会质疑她与二皇子之间的关系,毕竟谢宣旻将解药交予她时,她就猜到他去找过容安。
至于国师......
她不理解,外人都明白的事情,怎么在长姐的嘴里竟有不同的意思。
于是,先反问道:“长姐何故提及国师?难道就是因为简儿之前的荒唐吗?若是这样,请长姐放心,过往皆是简儿糊涂。”
当年容简与国师的事情,容安自然知晓。
她有些犹豫,“只是这些?没有了?”
容简点头。
容安一时愣住,被容简瞧在眼里,她问:“长姐可是有什么瞒着简儿的?”
她其实很想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更让她奇怪的是,像这种可以掩盖容貌又有解药的东西,容安是怎么得到的?
这一次,容安没有回避,她思忖后道出,“是国师给我的,当初他告诉我这药可以保你一命,起初我将信将疑,直到你摔了马差点瘸腿,我才明白国师的意思,他说你的容貌会要了你的命!”
“国师?!”
......
这个消息太震撼!
起初,她以为会不会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容安,又或是父亲在边境时偶然得到的奇药之类的,却没想到会是寒月。
她清楚记得寒月有多不待见她。
那一年,她追着他跑。从粉荷的夏日到寒梅的冬季,他对她除了冷着脸,便就是留下背影,连跟她说句话都觉得不屑。
她从没觉得自己竟这般不讨人喜,后来追得累了,她便想不如直接打包入府,可是办事的奴才不靠谱,人还没抓住,就被寒月命人捆作麻花,层层叠叠丢在了将军府门前。
那场面叹为观止!
容简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会帮她?
不可能呀!
可是容安接下去的话更让容简百口莫辩。
“简儿,你听长姐一句,不管之前你与国师是怎样的感情,但现在你既身为皇家储妃,有些感情当断则断,更何况现在还又招惹了二皇子,在太子未立之前,势必引来是非。”
容简一口水呛在喉咙。
什么当断不断?那也得确有那么一回事才行呀!
容安还欲说些什么,容简立刻阻了她的话,她算知道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