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吧啦着嘴角,细细品尝后,似乎很是满意,点点头道:“味道确实不错。”
谢宣旻肉眼可见地愣住,还没回过神,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冷下脸,“味道?你这是拿我当什么了?”
容简被他的话噎住。
她总不能说他的唇很好吃,像山楂的味道。
眼见男子就要越过窗楹步步紧逼,容简一把将人推下,又快速关上窗,旋即便将人关在了窗外。
屋内女子回道:“大不了下次不吃了!”
虫鸣趁着月色叫了几声,惹得人心头痒痒的。
这小女子如只猫挠动了某人的心窝。
虽然谢宣旻恼火她好像将他当成某样吃食,但心里依旧如灌了蜜,忽然听到下次不了,他可不依。
只见,满园初夏的月夜,空气中花香浮动,男子隔窗轻敲后,又扬了扬嘴角,语带哄骗,“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总不能每次都是你占我便宜吧?你我是不是该公平些?”
容简按紧窗扇的双手依旧死死抵制,她问:“那你说怎样算公平?”
“你贪食了别人的一块糕点是不是也该还给别人同样的一块?”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容简吻了我,那我也该吻你。
落在容简耳里,他原来是想吃山楂了,于是很大方道:“自然,下次会给你补上。”
这话可让窗外的人激动不已,“此话当真?”
“当真!”
男子忽地又想到什么,不免叮嘱道:“这些只能我们两个人吃,可知?”
容简想了想,不就几颗山楂,这个男人够小气的!
天知道,后来谢宣旻在收到容简遣人送来的一篮山楂时多么欲哭无泪,女子还让人特意带了一句话,“既然二殿下喜欢,记得全部吃完。”
那时,谢宣旻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一篮子山楂吃下去,他的牙还不给酸掉!
阿泗瞧出主子的为难,拍拍胸脯道:“主子,不就一篮子山楂,属下这就拿下去给兄弟们分一分,保证......”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收到谢宣旻一记白眼。
阿泗挠了挠脑袋,一脸懵了,难不成为主子排忧解难也错了?!
可是谢宣旻接下去的一句话更让他费解,“将这篮山楂果子放置本宫的寝殿榻边,本宫要日日见到它。”
阿泗又是一脸懵逼,“啊?可是时间久了会坏。”
谢宣旻嘴角噙着笑,“那就再换一篮,一模一样的。”
阿泗:......
*
当夜,容简在人离开后才想起自己好像有什么要问的,被这么一闹忽而又给忘了。
夜风透着暖意打在谢宣旻心上,在回到永安宫后,阿泗候在殿中,备好了他喜欢的茶汤递上前。
谢宣旻接过,落坐在书案后的座椅上,才掂了掂手中的白瓷盖,抢在阿泗前头问道:“是不是都传来口信?”
阿泗错愕,主子不愧是主子,什么都瞒不过。
“回主子,几位朝中主事皆派了心腹来问,眼下皇城司使一职空出来,咱们是不是该乘胜追击,一举拿下才是?而且三殿下的肃王府可是连夜召了人,想来接下去定会有动作。”
皇城司凌驾京畿三司六部之上,执掌宫禁,巡察皇城一切要务。
作为皇子没有不想揽权在手的。
谢宣旻抿了口茶水,道:“他的速度倒快。”
也不见任何神色,只接着喝茶,他刚刚可是被人挠得火气不小,正口干舌燥呢。
阿泗瞧着没了下文,试探开口,“主子,大家都等着您的话呢。”
待茶盏中见了底,谢宣旻才搁置一旁站起身,镇定自若道:“不争便是争,按兵不动!”
对于他的话,阿泗向来十分乖觉,很快便退下去下达主子的意思。
翌日,朝会相当热闹。
谁也没想到在容岐洗刷罪名后的当夜,皇城司关押的三名刺客突然暴毙,这令本就因诬陷大将军而遭受圣人猜忌的太师府又是一大波动。
勤政殿外,只见满头花白的徐昫褪去一身官服,席地而跪,连连请罪。
太师请罪,朝堂诡谲,一时又是人心惶惶。
直到京畿外军营派人来禀,说是在皇城外二十几里的山中发现劫匪寨子,当营兵赶去时竟搜出景都的城楼布防图和当夜黑衣刺客所用的兵器。
待营兵查探后发现,这些人都是邻国派来的奸细,意欲挑起大景内乱而设计的一出嫁祸,摇摇欲坠的太师这才被皇帝搀扶起身。
至此,笼罩在景都半月之余的阴霾渐渐散去。
临近黄昏,政事暂毕,就在众人准备散去时,朝天门外,一内侍面带喜悦,碎着脚步急冲冲赶来。
他道:“圣人大喜,国师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