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自己和梁安夜这话都没对上两句就被他给逮了个正着,还能有什么瞒着人的。
“桓月。”
“你太让我失望了。”
宋景玉不由冷笑刺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语调打在桓月耳朵里,激起她心中汹涌的怒意沸腾。
“宋景玉,你到底想问什么?”
一时间女子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她甩开手,从来没觉得这段路如此熬人过。
可偏那厮就是闭口不语,只恨人不能撬开他的嘴,直在一边干生闷气。
片刻后,许是见人气狠了,宋景玉才缓缓启唇。但他依旧没有接下桓月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其他。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乖,总是不牢牢抓紧我,是不是要我……”
“你才肯乖乖听话。”
他话说到一半没有说尽,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桓月自诩是个聪明人,不需要人再多言,但这一刻她也看不清楚了。
眼前扑面吹来的是山风燎过火把的炽热,可她却分明感受到了更多,来自春末的另一份暖。
女子当即想拉开些距离醒神,可到底还是晚了。
宋景玉先一步伸手拉过人,面容依旧惑人非常。他只是那样笑立着,就已勾人心颤不止。
“躲什么,我又怎舍得呢?”
那一头,眼见二人全程的孙驯直想冲上前去给桓月拍手较好。
先头宋景玉还怒气冲冲出走,而今又悠哉悠哉地回来,这可不能不说她是有点本事的。
即使是他早有预料,但还是小心着才没让自己的眼睛过早跳脱出框。
用孙驯的话来说,便是如今的宋景玉,才起码算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只是不知,若是人人一番算计过后,眼中的情又能留住几分呢?
直至悬月又西斜了几分,左右两对人马才堪堪碰面。
都不用桓月想,便又是乌泱泱一大队人匍匐在地,喊着“圣上万安”,“微臣接驾来迟,实在该死。”
江水县统共几个官员里,就数打头的任云直唤的最为卖力,扯着喉咙生怕自己比别人少尽了心意。
好在元帝也是见惯了场面,还象征性俯身扶了一把人,派头也是做得足足的。
但桓月又哪里耐烦听这些人圣上长圣上短的,匆匆扫了一眼几人就看向了别处。
只是这一眼,还真让她品出了几分不对劲之处。
要说起这地的其他,桓月许是一概不知,但奇也就奇在,这小小一个江水县来迎圣驾的人未免过于多了些。
就是从来元帝南巡回京,也不会有如此多人相迎。而今竟是连老人小孩也都齐齐站在队列,像是刻意在表现什么一样。
正当桓月觉得古怪要再深想下去时,就被身边的宋景玉拉扯着打断了思绪。
“饿不饿?”
女子睨了他一眼,心中不高兴宋景玉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可奈何肚里又实在空空,只能软了几分语气,颇为没骨气地开口。
“饿。”
“你那车上的几块糕点根本就不够我吃。”
桓月说完,又觉得自己这姿态太过委曲求全。但想了想又嘟囔着嘴不发一言。
偏谁让她现在和这厮是绑在一条船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