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慕斯年动这个心思并非说不过去。
她顿觉如坠冰窟,微微仰头,升直了脖颈道,“倘若门第不当又当如何?”
想起梦中慕斯年弑太子,扶幼帝,想起慕斯年之前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态度,也许,这一切都在慕斯年的考量之中。
她倔强地不肯低头,直视着慕斯年,“来锦川的是阿栩,不是永安郡主不是吗,况且这事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世子不必为难自己。”
她这一段话夹枪带棒,慕斯年自然感受到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沈知栩打断,“世子,接下来我要施针逼症状显现,安全起见,世子还是不要说话了。”
似乎是真的不想听慕斯年说话,沈知栩翻出金针,就要开始施针。
没一会,慕斯年就感到浑身发烫,脑袋眩晕起来。
“阿栩。”
他喘着气呼出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却不像是从自己的嘴里呼出,眼前,她的身影虚虚实实,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
灼热的温度灼烧着他的理智,他渐渐无法思考,眼睛盯着扎满金针的手臂愣神,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
突然,他抬起满是金针的手,想握她空闲的一只手腕,沈知栩还在气头上,手向旁边一躲,慕斯年的手隔着衣料,重重拍在床板上,击起沉闷的一声响。
似是不理解沈知栩为何突然躲开,慕斯年抬眼,迷惘地望着她,沈知栩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