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我疯掉了,能拜托你不要跟我搭话吗?我不想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
她脚尖用力,肉鞭碎裂开,嘴又从车厢侧壁浮现,普通人就算听不见嘴巴的声音,也能从它快速改变的口型中感受到它的聒噪。
「原来已经被砍断脖子了是吗?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帮不了你,你做出了错误的判断。随便你怎么念,我不要听。」
玲奈捂住耳朵,踩断了一根伸向祢豆子背后的肉鞭。
又一阵颠簸,整辆列车与轨道脱轨,车轮与轨道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现在是日本时间,早上四点十二分,无限列车停下来了。
「女士!列车上有很多伤员,能拜托您去查看一下吗!多谢了!」
火似的明亮的身影蹿出车厢,只留下一句话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道是否有其他的,比医生更方便到处行走的职业。今晚还真是,无偿加班了。
下弦之鬼已死,血鬼术自然也解开了,车厢里苏醒过来的乘客忽然/骚/动起来。
「怎么回事?啊……好疼……」
「我怎么睡着了……」
「头好痛,胳膊也好痛……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抽到了。」
「祢豆子妹妹,天快亮了,快回到你哥哥的箱子里。」
「嗯!嗯,嗯嗯!」
「我不用,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没事。」
「嗯嗯……」
「好吧,拉钩,就算天亮了,你也能看到我。」
关上箱子的门,玲奈提起箱子走到了歪在一边正在呼呼大睡的善逸身边。
「善逸,善逸醒醒?…………善逸小友醒醒。」
听到那句被他在信里拒绝了一千次的称呼后,善逸噌地睁开双眼。
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摆出一个自认为帅气无敌的姿势。
「都说了啦,不要叫人家小友!!!我哪里小??哪里友!!!我很大!!我很男!!」
「好的,请问16岁高龄的男人,善逸大先生可以帮我照看一下祢豆子妹妹吗?车上有很多乘客受伤,我去看一下他们伤势有没有大碍。」
「好、好的,奈奈。等一下……」
善逸抓住玲奈的衣角没有松手。
「你愿意跟我说话了吗?」
「我没有不愿意,我们只是不适合。」
不适合三个字在善逸的脑海中加大加粗一遍又一遍地蹦来蹦去,窜来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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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地区北部,群马县交番。
又是平和的一天,交班时间就快到了。真想念妈妈那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等他到家里一定有一碗摆在饭桌上吧!
「前辈!前辈不好了!」
屯所新来了个小子,整天咋咋呼呼的,今晚就是他接自己的班。真是半点眼力价儿都没有,偏偏这时候找他,该不会是想害他加班吧?
「前辈我好着呢,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我说过多少次,要保持沉着冷静,连警察都这幅样子,辖内的人们还怎么放心?」
「这次……这次是真的不好了!前辈……杉山家的管家告诉我,说……说他们家二公子的头不见了……」
「什……什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