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原先站在院中央的僧人老者,早已不知去向。
空空荡荡的清冷下,松花一把捂住张大了的嘴,喃喃出声:
“他好像——看不见啊。”
不光那看不见,却如同寻常人般,畅通无阻的僧人老者怪异;
笃定将药用上的虞未暄,更是怪异;
连着那立竿见影的神丹妙药——
松花急忙向屋内跑去,却被旁人带笑将她拽出,
“你这个没眼力见的小松花,将军在里头呢。”
而里间,正靠坐床头的虞宁心只垂着视线,愣愣地看着锦被上的鸳鸯戏水,了无生气。
虞未暄僵立在不远处,踌躇再三,小心翼翼上前,轻坐床边,鼓足了勇气,这才伸出手去,想要握上虞宁心的。
却不料,下一瞬就被她大力甩开。
室内的空气在瞬间凝滞,虞未暄仍保持着被甩开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
虞宁心不动声色地将手在被面擦蹭了几下,心道一会得让松花来更换,这才开口,
“大夫们的话,松花都同我说了。”
虞未暄食指稍动,虞宁心很是疲倦的模样,匀了匀气息,这才继续说道:
“你我二人可以和离,这样你同楚家那——”
下一瞬,却被双目猩红的虞未暄一把捏住双肩,逼得二人对视。
只可惜,再烈的火,再近的距离,虞宁心都再感受不到任何灼意。
“我在,旁人进门,就只能是妾,我走,仍有个孝期——”
“所以,和离吧——这样,对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