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在没有人关注的角落,两人对立而站。
时邻话落,嘈杂的人声从另一端传来路过,但祝词阳的耳中却只有时邻的那句问候。
不知为何,他一直悬溺的心理在被时邻点明的那一刻重新沉底安稳,像是一个隐藏许久的炸弹被人发现,反而让他解脱。
想到这里,祝词阳没有说话,没有起伏的眼睛回视时邻,没有说话。
而此刻的时邻笑得越发灿烂了:“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是编不出来了,还是不敢说了。”
回想起之前的那场对峙,尽管祝词阳当时也保持沉默,但时邻内心总是存有侥幸,觉得她了解的祝词阳干不出这么绝的事。可如果他真的和清和有关系,时邻也无法保证自己能保持理智不连坐。
如今的再次质问,面对祝词阳的默认,时邻知道自己猜对了。
脸上灿烂的笑意逐渐褪去,仅剩的只有满眼的失望。
她没有再说些什么,祝词阳的态度已经给了她答案,回答不回答的,不重要了。
“我——”“没事,我理解。”
而一旁的祝词阳本想就此打住。但看到时邻变化的态度,他还是不忍心如此,想要解释。只不过刚一个字说出来,就被时邻打断,扬起的笑容似是强撑,却又有几分真诚。
不远处,走来的微言原本是奉方清宇的旨意出来找祝词阳的,在看到两人对峙的一幕后,停住了脚步。
方清宇见此情景刚想上去,但看到祝词阳面前站着一个肆意张扬的女人时也停住了。
“那个是时邻吗?”
微言不知道为什么方清宇要头尾不沾的提出这个问题:“对。”
方清宇顿时想起什么,踌躇出声:“这个时邻...不会和乌灵的那个时邻...是一个人吧。”
提到乌灵,微言抿唇,不太想回答。但碍于方清宇的身份,她还是礼貌回答,“一个人,怎么了吗?”
“我靠...”
来不及回答微言的问题,方清宇的脑子里全都是那天晚上在黎程家的谈话。
难怪黎程要问自己是不是和祝词阳挖人了,他当时还在想挖人和祝词阳结婚有什么关系。敢情他挖到清和的人是祝词阳前妻剧团里的啊!
另一边。在得到答案后,时邻也没什么继续待下去的理由,转身就走。在看到方清宇和微言站在不远处,她没心思打招呼,侧身离开。
而姗姗来迟的周付森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角落的纷争,但还没等他搞清楚情况,就见时邻转身离开。发现祝词阳在一旁,周付森脑子都不用动就知道跟这人脱不了干系,但因为担心时邻的安全,所以也来不及找祝词阳麻烦,赶紧追上去。
时邻一走,在和微言谈话中发现天大秘密的方清宇见此情况立马上前跟做错事了拦下想去追时邻的祝词阳,开始请罪。
“那个...祝词阳,我可能要告诉你一件事...那个,你听完别生气啊。”
经过刚刚的插曲,祝词阳现在没什么好心情,看他一副谄媚的样子,没好气的瞥他一眼,示意他说。
方清宇在百般思索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早死早超生!
“就是那个....刚回国的时候,你去看完清和的演出说少了一个好的女二嘛,叫我去物色物色人,然后没隔几天我不是跟你说找到了嘛,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人家有合同在身,我不是就找你商量嘛。”
方清宇说到这里,祝词阳隐隐觉得不对,但没制止,让他继续说。
方清宇:“我问你怎么办,然后你不是说违约金不是问题么...发展好清和是第一位...然后——”“然后你别告诉我这个人是微言。”
祝词阳打断他的话,冷声道。
被猜中主角,方清宇满脸愁苦,也委屈的很:“那我哪知道乌灵是你前妻的剧团啊..要早知道挖谁我也不会挖乌灵的人啊...”
怕祝词阳一口气没上来,方清宇不敢看他,闭着眼等着祝词阳的最后审判,要杀要剐他也认了,确实是他没了解清楚。
不过等了半晌,什么都没有。他心存侥幸小心翼翼的睁眼,却发现祝词阳跟丢了魂一样,似是自言自语,方清宇凑近,就听见他苦笑一声:
“——我刚刚还跟她说挖微言这件事我没参与,结果敢情我才是罪魁祸首。”
听到他这么说,方清宇也很尴尬的摸摸鼻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
*
时邻走的急,周付森一路追了快三个路口才在一座桥上拉住她。
“你慢点,看着点车啊別——”走那么快。
周付森刚拽她说有必要搞得跟竞走一样么,却发现时邻眼底发红,湿润的眼眶沁满水珠。以为她马上就要哭了,他立马把自己原本的话咽回去,张嘴想要安慰,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而时邻也发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