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饭?”
沈洛窈看都不看他。
陆铉继续,“不饿的话,那就待会饿了再吃,话说阿纯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我让朱婶去找找她。”说罢他便起身。
事关阿纯行踪,沈洛窈想不理他都不行了,一心急,拉住他的袖口,“诶,不用去,阿纯说了她可能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回来。”
陆铉低头看她的手,沈洛窈顿觉手抓到了烫手山芋般,立刻松开,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为掩饰尴尬,她只好说,“我饿了,你去叫朱婶端饭菜过来吧。”
陆铉却没听她的,重新坐下来,忽然十分正经道,“吃饭的事待会再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什么事?”不知为什么,他一正经沈洛窈便觉心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瞧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陆铉正经不过一秒,只觉好笑。
他唇角勾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淄扬县令听说我成婚了,特地补了一份新婚礼物送我们。”
沈洛窈心里咯噔一跳,新婚礼物?周县令不是知道她是被强娶的了吗?怎还会备礼?
沈洛窈看陆铉一眼,想从他神色看出真假。
陆铉看出她心思,调笑道,“夫人不妨猜猜周大人送我们的新婚礼物是什么?”
没个正经,沈洛窈才不信他的,她轻嗤道,“谁稀罕!我可不承认你我成婚之事,你把礼物扔了!”
“真要扔了,”陆铉一副可惜的样子,“那件礼物看起来贵重得很呢,扔了有点可惜,夫人不如先看一眼。”
他手伸到怀里找着东西。
沈洛窈一点也不屑,“我不看,要看你自己看。”
她别过头以示决心。
陆铉找了半天,总算找到那所谓的礼物,他拿出来,故意拎在手里摇晃,唉声叹气,“这么好看的玉佩,夫人不要真是可惜了。我这就去扔到海里去。”
玉佩?
听到‘玉佩‘二字,沈洛窈本能地转头,看到陆铉手里那块再熟悉不过的玉佩,整个人如遭雷击!
发生了什么?放在周大人那里的玉佩怎会到了狗贼手里?
沈洛窈腾地从位上起身,几乎以抢的方式把玉佩夺过来。
其实陆铉有物归原主的想法,没设防,她才能轻易得手。
沈洛窈将玉佩看了又看,再三确认是她的无误,厉声质问道,“玉佩怎么在你这里!”
陆铉一脸无辜,“刚刚不是说了,这是周大人送我们的新婚礼物。”
“胡说!”沈洛窈没心思与他开玩笑,冷声道,“周县令人呢?”
陆铉扬眉诧异,“你不知道?周大人一早就走了。”
这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把沈洛窈霹得里焦外嫩。
“走了?”沈洛窈神情怔愣,眼神发散不知该看何处,低声喃喃,“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陆铉心底一嗤,为个不靠谱的县令至于如此么?
转而一想,他心知周县令为人,自是不屑,可沈洛窈不知。
陆铉收敛神色,薄唇抿成一线,不甚确定自己是不是玩笑开得太过分了?
他忽觉手足无措,从来不会安慰人的嘴巴试着张口,柔声道,“周县令走了便走了,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洛窈蓦地回神,将所有不顺的气都撒在他身上,“你帮我?好啊,那你马上送我回北陵!”
“可以。”陆铉神色没有一丝玩笑,“不过要等我派去北陵的人回来。”
他做事向来顾全大局,新婚那晚,沈洛窈言之凿凿说她是北陵首辅之女,如果真如她所言,她是首辅之女,未来太子妃,陆铉就算再喜欢她的容貌,也不会做出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岛上民众安危之事。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成婚次日他便派了人上京查探沈家小姐有没有失踪,算算时日,估计这几天应该会有消息。
听了他附带条件的话,沈洛窈认为他又在找借口戏耍自己,当然不相信。
她捏紧玉佩,冷冷地看他一眼,不发一言起身朝内室走。
陆铉看出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识趣地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上去戏言几句,打破僵局,而是让她先冷静一会。
却不知,这样听之任之的后果是等陆铉主动找她,无论说什么,如何低声细语讨好,沈洛窈都不跟他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