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打得不错。
不过沈洛窈没指望狗贼会答应,只是想着狗贼既然真割了那几人的舌头,那就试探试探他能纵容她到什么程度。
她得到出乎意料的答案。
“行!”陆铉爽快地答应,“不过你我得生米煮成熟饭,我才好放心送你回京。”
又是这种下流粗鄙之言。
他不知臊,沈洛窈又羞又怒,“做梦!我就是老死在这穷岛,也绝不让你得逞。”
“好啊,我看你能坚持多久。”陆铉笑看她一眼,随即起身下床,吹了声嘹亮的口哨,负手吊儿郎当往外走,“走了,吃饭去。”
“下流!”沈洛窈看着他背影低声咒骂,她才不跟这等下流人物一起吃饭!
她叫阿纯把晚饭端来房间。
晚饭后,阿纯主动询问她是否要洗漱,沈洛窈担心狗贼早早回来,摇头说不用。
果不出所料,狗贼很早回到房里,不过没料到的是,狗贼进来的时候,不知从哪搬来一个大沐桶,放在昨天她擦身的屏风后面。
看到那个比她沈家用的还要大一些的沐桶,沈洛窈呆住了。
“……呆子,呆子。”
陆铉唤了几声,沈洛窈才回过神,没留意他叫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问,“这桶哪来的?”
阿纯都说了这么大的桶从陆地运过来不方便,而且那大船还没回来,总不可能是今日那些小船载回来的吧。
陆铉得意炫耀,“当然是你无所不能的夫君自己做的了。”
沈洛窈相信这话,毕竟昨晚在那个木器房看到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
但看他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沈洛窈莫名来气,她故意挑刺说,“这桶太大了,装水不易,会浪费很多水。”
“不会,我测过了,两个人一起洗刚刚好,还省了一半的水。”
沈洛窈一噎,这狗贼脑子一天不想些下流的事,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那你自己洗吧,打死我也不会用这不干净的桶!”
“这桶还没用过,怎么不干净了?”陆铉就奇怪了。
沈洛窈理直气壮,“你想用它,它就不干净了!”
“哈!”陆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眉毛轻挑笑道,“那我想上你,你是不是也不干净了?”
“这……”沈洛窈被呛得气血上涌,憋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总之不一样!”
“你倒是说说怎么不一样啊?”
和嘴无遮拦的狗贼斗嘴,沈洛窈总是占下风,赖得和他废话,干脆闭嘴不言。
偏偏那狗贼巴拉巴拉不停,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不说话了,我没割你舌头,你就哑巴了?”
一提割舌头的事,天没黑还好,现在天黑了,待会睡觉也不知会不会梦见,沈洛窈有种做了坏事会有报应的不安。
她转头想向阿纯求助,身后无人,才想起狗贼进来不久,阿纯就主动开口退下了。
沈洛窈只好朝外面试喊,“朱婶?朱婶?”
“怎么了?”陆铉摆放好沐桶,来到她面前。
沈洛窈连唤几声,都无人回应,恰好狗贼过来,她也不跟他客气,张口就吩咐,“推我到小榻那边。”
陆铉问,“你不试试新沐桶?”
一听这话,沈洛窈猜他脑子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没好语气,“要试你自己试,我要睡觉了!”
陆铉一指那张窄小的榻椅,“你还睡那?”
“当然。”
陆铉转眼看她,“可昨晚你睡得和死猪一样,从那榻上掉下来,我把你抱到床上你都没醒来。”
沈洛窈:“……”
原来如此,不过他说谁死猪呢!
她不过从小睡眠质量比别人好一点而已。
沈洛窈脸色通红,不知是气还是臊,声音从牙缝挤出来命令他,“今晚就算我掉下来翻到门外,你也别抱我!听到没有!”
“好啊~”陆铉憋笑推她往小榻那边去。
沈洛窈越发羞愤,却奈何不了他,心里暗暗发誓与其划清界限!
一到小榻边,也不用他扶,两手扶着榻沿坐过去,抬头一看,狗贼还虎视眈眈看着她,立刻瞪眼凶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戳瞎你眼睛。”
“我好怕呀,祖宗饶命。”
狗贼用缱绻缠绵的语气说着求饶的话,再次刷新沈洛窈对不要脸的认知。
这人越理他就越得意,沈洛窈不想多废话,打算躺下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眼不见未净。
她还没开始动作,陆铉忽然半蹲下来,朝她的脚伸手。
“你干什么!”沈洛窈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下意识缩脚。“嘶……”忘了那只脚扭伤了,疼得她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