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练家子,这样就更能说的通了。
白日里一番相处,姜水烟还以为沈客亭不会好心到这种地步,没想到结果竟是让她大吃一惊。
正好,送来一个有身手的,她今后也更能安心些。
姜水烟这般想着,不知不觉间便悄然入睡。
第二日清晨,姜水烟又是被院中的嘈杂声吵醒的。
这一幕似乎太过熟悉,她猛地睁开眼,却见床榻边已有人在此等候。
只见青荷上前一步:“启禀公主,四公主带人过来了,奴婢这就服侍您梳洗。”
姜水烟神情尚有些恍惚,险些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见青荷一脸严肃的模样不似作假,门外甚至还响起了声声催促。
“能不能快点!再不起来本宫可是要进来了!”
没错,这声音,这不耐烦的语气,确实是姜聆无疑了。
于是姜水烟便更加疑惑了。
姜聆哪有这般礼貌的时候,难道不该直接带人冲进来,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拽下床吗,今日怎么大发善心在外面等起来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必定没安好心。
门外的人不知是在嘀咕些什么,片刻后,姜聆的声音再次响起:“阿烟呀,你不用着急,姐姐等你便是了!”
这下姜水烟彻底懵了,她与青荷面面相觑,最终只说出来一个字。
“啊?”
这个清晨,姜水烟的房中格外热闹。
她刚在青荷的服侍下梳洗完毕,房门便被人推开,紧接着一窝蜂涌进来五六个人,其中打头阵的当属姜聆。
这般气势汹汹的模样,饶是青荷都愣了一下,随后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姜水烟的面前。
她余光能清晰地看见小公主的身体正在发抖。
可想而知,从前这位嫡公主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但今日......似乎好像有点不同。
只见姜聆压根连看都未看姜水烟一眼,径直走向了梳妆台,她随手在上面翻了翻,毫不掩饰眼中的嫌弃,打量半晌后咋舌鄙夷道:“就你这寒酸样,也配是个公主?”
姜聆的话刚脱口而出,便见她身旁的侍女轻轻地拽了下她的衣袖,紧接着,姜聆面色一变,露出了一副比哭还吓人的笑容。
“不过没关系,有四姐姐在,保证今日让你脱胎换骨一番。”
说着姜聆便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一瞬间,其余的侍女纷纷上前,将姜水烟连拖带拽按在了铜镜前。
姜水烟对这一举动异常抗拒,不安地挣扎起来,屋内响起阵阵喊叫。
姜聆被她喊的心生烦躁,也懒得再装什么姊妹情深,直接朝着姜水烟的嘴就是一巴掌,打得姜水烟整张嘴都开始发麻,哭喊声也逐渐微弱了下去。
“吵什么吵,本宫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忍你很久了!本宫今日肯过来帮你这个傻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可得好好受着!”
她伸手扯住姜水烟的头发,让她被迫仰起头来,只见那昏花的铜镜中,倒映着一个面色惨白,眼角带泪的少女,嘴唇似乎稍有些发肿,想必是方才因姜聆掌掴而致。
“啧啧啧,瞧瞧这张脸蛋,若是日后你迷不住沈客亭,让姜水柔抢占了先机,本宫定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言罢姜聆用力甩开了手,姜水烟被惯性带到了桌案前,拂掉了一地珠钗。
手心传来一阵刺痛,姜水烟伸掌一看,原是被钗子划开了一道伤口,她痴痴地看着周围的人,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糯声道:“血,痛,痛!”
姜聆见状冷哼一声,在屋中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
“本宫本想着今日你于本宫有用,稍对你温柔些,没想到你这个傻子竟如此不识抬举,也罢,来人!”
只听姜聆一声令下,屋内除了青荷外的所有侍女纷纷上前,并未顾及姜水烟手上的伤口,直接拽着她重新坐在了铜镜前,不顾她的意愿,便开始强行为她绾发,动作粗鲁不堪,扯得她又喊又叫。
青荷站在一旁看得揪心,却着实不敢轻举妄动,她不能轻易动手,否则身份就会暴露,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一柱香过后,这份盛妆终于在姜水烟的哭喊声中结束。
但姜聆似乎并不想给人喘息的机会,她轻轻抬手拍了拍掌,只见门外又涌进几个小厮,手里正拿着麻袋,朝着姜水烟的方向走去。
姜水烟尚未搞清楚目前的局势,眼前便突然一黑,整个人被麻袋兜头罩下。
“把她扔到沈府外面。”
“是!”
待那几个人扛着装着姜水烟的麻袋离去后,姜聆又将目光落在了青荷的脸上。
她笑意盈盈问道:“你是母后派来的人吧。”
青荷故作惶恐般低头:“启禀四公主,奴婢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本宫并不想动母后的人,但你若机灵的话,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