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而且这番家业又是外子拼下的,是以这番反对并没有影响外子的决定。”
松夜明点了点头,心里称奇,两人竟是老夫少妻,丈夫还是富户,难怪她公公会看不上她,若是放在别的寻常案子里,恐怕早就怀疑是她伙同外人来谋夺家产了。
瞧方才的情形,估计她公公就是这样想的。
不过,松夜明知道这案子里的确有妖存在,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指挥妖来作案的,但若姜夫人有高人做帮手又另算。
姜夫人转过身来,问:“两位可还有什么要察看的?”
地下室并不大,银子和玉器也都调查完。既然姜夫人说除了金器之外并无损失,那此处也没什么可看的。
屋中机关她大约也猜出了几分,不过是些普通人制作的警铃和锁套一类,其中并无法力加持,若是要对付妖,那还差了许多。
墨珩这一路十分安静,此时听完也只是默默站在一旁。松夜明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虽然她现在是师父,但好歹他才是做过捉妖师的人,这一趟下来他如此安静,不会是被她那句戏言给唬住了吧?
松夜明上前碰了碰他的胳膊,“你有什么想法?”
墨珩看她一眼,似乎没料到她会与他商量,说:“外头只有些妖的血迹和金色的毛发,屋子里有爪印,失窃的是金器,只有这些线索倒是难以确定究竟是何物作怪。”
他所说与她所想差不多。
不过既然有妖存在于此案中,自然就是他们能管的了。
“夫人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尽力替你办好。”松夜明说。
两人又询问了一番府中仆人,他们所说情形与姜夫人一致。两人没有收获,离开姜府后就在大宅附近转了一圈。周围人流密集,松夜明觉得,在这么个地方,若是无人看见妖的来去,那可就真是怪了。
果然,问了不久之后,他们在对面铺子的伙计那得到消息,事发当晚他的确听见了一些响动。
“我当时在后屋没睡着,就听巷子里传来一声痛呼,我还以为是猫跑过,就没有理会。”伙计说,“听起来像是个女声。”
两人依他所说来到那条巷子里瞧了瞧,在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里有了发现。
“你觉不觉得,能够看见邪气真是一个好本事?”松夜明站在一堆竹篮前兴奋地说,“普通的捕快哪能这么快就有这些发现?”
大片青色邪气正从篮子后涌出。
他们把篮子往边上挪开,就看见后头有一片已经干涸的血迹。
“没想到这位姜老爷本领还挺高,竟然能让妖受如此重的伤。”墨珩道。
两人搜寻一番,没有收获,又去旁边的商铺问了问,在一间酒馆上找到了一个当晚在楼上帮忙的小二。
“两位可别说,我那天还真看见了一个古怪的东西,就长得有这么大,”小二的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大约有脸盆大小,“它通身金黄,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它嗖一下就窜了过去。我本来以为是一只大黄猫。”
“可看真了,不是黄鼠狼之类?”墨珩问。
“那圆鼓鼓的样子,怎么可能,不是狸猫就是猫,错不了!”
两人在小二所说的那个妖跑掉的方向找了一回,却没有什么发现。此地与方才他们发现血迹的地方相距甚远,简直就是两个方向。
松夜明不甘心地在这片地方搜了一回。
“总不会是有两个妖在作怪吧?”她犹疑地与墨珩对视一眼。
寻常的妖成群结队为患的也有,但大多都是同族而行。以姜夫人的形容那分明是个人形的妖,但这个伙计看见的分明是个兽形的妖。若真是两个妖一起行动,那他们这个搭配还真是稀有。
松夜明想不明白,问墨珩,“你以前可曾见过这样的情形?”
墨珩道:“我不过是捉些小野妖,替农户驱赶一下兽之类的,可没有在城里办过这种案子。再说你也知道,妖虽比怪要多了些智慧,但大多仍是莽撞之流,像这种知道提前到受害人家里调查的,恐怕不是寻常妖所为。”
松夜明一想,的确如此。
第二天一早,松夜明从客栈楼上下来,就听见门外一阵喧闹。
一队捕快自门前经过,姜夫人一身白衣走在当中,身形看着格外弱小。
怎么回事?!
松夜明奔到门前,就看见姜夫人神色平静地走过,后头还跟着她那个拄着拐杖的公公。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姜老爷的死想必就是她干的,还说什么妖邪作乱。”旁边有人议论。
“就是,我们这里一向太平,怎的就她家进了妖,还害了命。”有人附和。
“定是她有了奸夫,所以才想杀人谋夺家产!”
站在一旁的松夜明有些生气。
这些人什么也不知道就在这里嚼舌根,实在恶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