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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气(1 / 3)

三人走进屋,屋子里已打扫干净,但地上仍留有一些无法清理干净的血痕,看起来当时情形十分惨烈。

松夜明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此处摆放的都是寻常的桌椅和巨大木柜,看不出有什么独特之处。

姜夫人上前摆弄了些什么,忽然,前方地面骤然向两侧打开,露出地下的一个楼梯来。

他们跟着姜夫人走入地下,刚到地面,天花板上就滚出一颗圆滚滚的夜明珠来,夜明珠被放置在一个玻璃罩子内,周围有铁条固定,外人无法将其拿出。明亮的光瞬间将这间地下室照得敞亮。

松夜明环视之下,心里吃惊。

这间地下厅堂不过十来见方,但半堵墙上都放着玉器。

她与墨珩对视一眼,不消说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那边本放着许多金器,但那晚之后就消失了。”姜夫人说,“我不求追回财物,只希望你们能帮忙寻到妖邪,替我夫君偿命。”

姜夫人的声音中难得有些许起伏,就像一池秋水下下隐隐有暗流涌动。

松夜明在室内看了一圈,她虽不懂金玉,但这些玉器看着成色莹润,雕工亦美,看着十分令人赏心悦目。

她有些奇怪,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这妖邪若已聪明到知道偷窃财宝,为何留下这些价值连城的玉不要,只带走了金器?

“或许它只喜欢金器。”墨珩忽然说。

松夜明有些吃惊地抬头,心想,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墨珩眨了眨眼,“怎么了?”

松夜明皱了皱眉,“没什么。”

松夜明在屋子里看了片刻,左右两边的墙上都有木架,左边此时是空的,右边则摆满了玉器。前头有三个大箱子,打开来一看,里面都是码放整齐的银两。

她有些吃惊,“姜夫人,你们这么多的银子,为何不存放进钱庄?”

姜夫人说:“我也劝过外子,但他是生意人,时常需要带银两出外,而且他对钱庄并不信任,总说值钱的东西还是放在家中比较安心。我也劝不过,就不再劝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松夜明正在仔细观察着地面,不知为何,她觉得地砖上的磨损看着有些古怪。她抬手招来墨珩,两人蹲在地面上。她的手摸着地面上的凹痕。

“你看,这像不像是兽爪抓出来的痕迹?”她问。

墨珩仔细分辨了一下,“的确像是爪痕,不过痕迹这么浅,就算是妖兽留下的,估计这妖兽也并不大。”

松夜明抬起头,看着姜夫人,问:“夫人此前可见过这些痕迹?”

姜夫人低头看了看,摇了摇头,“我并不常来,但上次来时不曾见过。”

他们还在此查看,忽然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让我去见那个毒妇——”

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脸再留在这个家里——”

话音未落,楼梯上忽然下来一群人。当中一位气势汹汹的白发老人正被两三个下人阻拦着、挣扎着走下楼梯来。他一瞧见地下室中的人,立刻脸色变了一变。

“好啊,你还有脸带帮手过来,你这个毒妇!”老人说着举起手就要打人,但立刻被下人们拉住。

松夜明看着这出混乱场面,惊异地看向姜夫人。

姜夫人脸色煞白,但还保持着冷静,“你们还不快将老太爷带回去。”

下人们连声应着,但却拗不过老人力气大。

“毒妇——你害了我儿子,现在就要来谋家产了?!”老人挣扎着叫嚷道。

“还不快将他带走!”姜夫人冷声道。

下人们一听,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发了狠劲将老人抓着就往楼梯上拖去。老人拼命挣扎,嘴里还在大声叫嚷着。

“家翁神志不清,让两位见笑了。”姜夫人面如白纸,待众人离去之后,才略有愧色对他们道。

“哪里的话,只是不知世伯为何有此言论?”松夜明问。

姜夫人神色黯然,“只因我与外子成婚本是背着家中人所为。他们并不赞同我们这桩婚事。”

松夜明一时来了精神,这么个大美人,竟然还有人不愿意娶进门,这又是为何?

“不知世伯反对的原因是什么?”她问。

姜夫人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犹豫,“这件事与外子之死有什么关联么?”

松夜明笑了笑,道:“夫人有所不知,案件本就是由千丝万缕相关或不相关的蛛丝马迹组成,或许此时这件事没有关联,但保不准后面能用得上。”

姜夫人思索片刻,道:“我也不怕让你们知道。我出身乐籍,在遇到外子之前曾是一名舞姬。我们在乐坊相遇,那年我二十岁,外子他一生在外打拼,直到四十岁亦未成婚。我们一见面便情投意合,他执意替我赎身,又娶我为妻,家翁十分反对这桩婚事,但我们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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