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其他没看见。”
这里是祁王的包厢，京兆府尹又是太子，祁王和太子之间的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所以说是祁王有意给太子制造麻烦，也不是不可信。
罗时显然不相信沈涤的说辞，可是证据摆在眼前，他也不能将两人怎样。
“当真没看见？”罗时又问了一遍，这一次还特意看向站在沈涤身后的柳月明。
沈涤摇头，“确实没看见，若是看见了，肯定第一时间告诉罗大人，也好早日抓住凶手，替余小公子申冤。”
柳月明也摇头。
罗时没有问到有嫌疑之处，手底下人也没找到任何可疑之物，只好重整人手，双手抱拳，说了声“抱歉”后离开。
所有人都离开后，柳月明坐在椅子上。幸亏沈涤反应快，作画速度快，不然他们肯定是要被带到京兆府的。
“老师……”话未出口，被沈涤示意打断。
他指着门的方向，做了个偷听的动作。意思是他们很有可能还未离开，等他们走了再说。
柳月明惊呆，这种情况她在电视剧里看过，没想到那些编剧们不是道听途说，原来是真的发生过。
她立刻闭嘴，小心翼翼挪到门口，等了片刻后，瞧瞧打开房门，果然看见京兆府那群人的衣摆消失在走廊尽头。
“走了？”沈涤轻飘飘坐回饭桌前。
柳月明点头，“走了。”
然后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见沈涤拿着一个鸡腿问，“那，还吃吗？”
柳月明摇头，经过这一场折腾，现在就算是山珍海味放在面前，她也没胃口。
“那走吧，去御街。”沈涤说完起身去书桌前收拾画箱。
柳月明跟过去帮忙，原本这都是她的工作，可沈涤经常自己动手。有一次和林雪莲聊天，才知道这些事情，是她们这些兼职打杂人的分内之事。
收拾的时候看见桌上平铺的宣纸，上面画的就是饭桌上摆着的那些，方才罗时在这里看了好一会。
柳月明问，“老师，这张画能送给我吗？”
一是当作纪念，二是等回去的时候一起带走，也好当个念想，做个证据。
沈涤点头，“好。”
柳月明小心翼翼收起画，折叠整齐，夹在画箱的夹层里。她准备拿回宿舍，放在箱子里。
两人下楼想要往外走，却被京兆府的人拦下，说案子未破，所有人都不准离开太平楼，和案子有关之人还要去京兆府问话。
柳月明想解释，说刚才他们罗大人已经问过了，谁知那几人根本不理她，还说封锁太平楼就是罗大人的吩咐。
沈涤安慰她不要担心，师徒二人被赶到旁边椅子上坐下，和一群男女老少挤在一起。
整个大厅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京兆府那群带刀侍卫，一部分是被困在太平楼的食客。
余昌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京兆府的仵作正在验尸。余昌明面色惨白，一看就是经常熬夜喝酒混日子的浪荡公子。
柳月明别过头，她有点想吐。
她不知道是谁杀了余昌明，也不知道这件事会牵扯到赵季臻和赵炯，她看见余昌明躺在地上的时候想到了张婉瑜。
柳月明记得，张婉瑜的未婚夫程文章是京兆府少尹的大儿子。她想，余昌明的死，会不会和程文章有关。
她看向沈涤。
沈涤泰然坐在人群中，周围嘈杂声不绝于耳，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人。一般这个时候，他正在思考问题。
柳月明不忍打扰他，终是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静静看着他。
她突然想到史书中的那十六个字，沈涤善书画，他现在在宫廷画院，他后来又是如何进入官场的呢。他已经官至左丞了，肯定有很多历史记载，那些记载后来又为何都不见了。
柳月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努力从他身上搜寻更多的资料和记忆，想找到这些答案。
他们最终还是和一群人一起被带到了京兆府，简单登记信息后，沈涤和柳月明被带到罗时面前。
沈涤简单问候，“罗大人，又见面了，”
“沈先生，请坐。”罗时倒是很客气，让手下搬来两把椅子，招呼他们坐下。
柳月明跟着沈涤坐下来。
她心里其实很忐忑，不知道这个罗时在搞什么鬼。大张旗鼓地带了一群人回来，却偏偏要先审问他们。
还说什么“请坐”，明明是人面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