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抵在床榻上,让人心生不安,姜时序不动声色的挪动身子,想要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却反被制住。
她惊慌失措的望着身上的人,竟从他的眼底看出挣扎的欲望。
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姜时序瞬间明白男人透出的渴求是什么意思,“殿下,奴婢从未听过这样的无稽之谈!”
她冷下声音,谨慎提醒,眼神里满是防备却不敢妄动。
太后将她送到太子身边为的就是让她获宠,她心知肚名,但从来都不认为太子会对自己产生那样的想法,现在遇到才慌了神。
萧乘渊沉下眸色,虚虚地将手托在她的腰间,“别乱动。”
姜时序不敢动了,直到他整个人压了下来,即便是她再不想反抗,也感受到这不寻常的暗昧。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一步开始不对劲的......
心脏仿佛要从嗓子蹦出来似的,只希望太子和往常一样只是想逗弄她而已。
萧乘渊抵在她的颈侧,看见她细嫩修长玉颈有种想要啃噬的冲动,想在上面磨出红嫩的印记,不仅是这里,还有锁骨甚至更多......
原本只是想逗她而已,却在不知不觉间躁意上涌生出这样不可控制的欲望。
这种感觉让他心生快意,却又烦躁不已。
齿尖抵住细颈时,明显的感受到姜时序的身体紧绷起来,别过头在抗拒他。
萧乘渊抬眸看向她,见她面唇虚白,水光潋滟的双眸委屈不已。
“呵!”
萧乘渊从鼻端溢出一声轻嗤,失了兴致。
欲望退散,冷静恢复,身下的美人轻轻颤栗,好像一切旖旎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眉眼冷淡的觑着她问:“是害怕?还是不愿意?”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间,姜时序不由自主的打个激灵,声音轻颤道:“奴婢......”
他不想听从姜时序口中说出任何抗拒的话来,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用任何手段来让她屈服,他又在心里暗暗发恨,怪不得崇阳帝会送她过来,当真是好手段,她明明没有耍手段做出勾引之事,怎么偏偏就会激起他的欲望。
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连带着讨厌眼前让自己失控的人。
“闭嘴,本宫不想听。”
萧乘渊忽然变脸,阴沉难看起来。
姜时序惶惶不安,不知该做何反应,就见萧乘渊从她身上退开,咬牙道:“出去!”
她慌忙从床上下来,趿了鞋就往外走。
刚要走出内寝时就听到李福忠急迫的声音传来,“顾小姐,你不能硬闯进去,殿下头疾发作正在里面休息。”
此时出去正和顾妧碰个正着,姜时序不得已又退了回来,只得等她进来后再出去。
顾妧一进来就发现内寝里的气氛不同寻常,再暼见姜时序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红了眼睛。
李福忠追着进来,看到太子的脸色立马跪在地上,求饶道:“请殿下恕罪,奴才拦不住顾小姐。”
萧乘渊本就厌烦,看到顾妧更觉得头疼,冷笑一声,骂道:“李福忠你越来越会当差了,既然拦不住人就自己去领罚。”
“我知道殿下是怪我来了,要罚罚我就是了何必要牵怒福公公。”
美人泫然欲泣也是美的,她娇娇娆娆的声音听起来并不跋扈,反而像是撒娇,在埋怨太子为何要让她伤心一般。
萧乘渊深吸几口气,压下自己的怒意,眼底还挂着烦躁,语气却已经温和下来,“你来做什么,不是说过你不必再来了。”
“殿下不知我为何而来吗?”顾妧原本都已经止住的泪意,在听到他的话后又泛滥起来,只是强忍着蓄在眼中没有流下来。
她转头看了姜时序一眼,意味不明道:“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时序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太子这关刚逃过,转头又掉进女主的怨恨里,这可真不怪她啊,一切都是逢场作戏,给别人看的!
萧乘渊顺着顾妧的视线暼了她一眼,声音沉闷道:“李福忠把她送回去。”
李福忠会意,赶紧送着姜时序一道出去。
萧乘渊果然是在意顾妧的,不然也不可能赶紧让福公公自己送走,肯定是怕顾妧误会。
姜时序拢了拢衣裳,安慰自己道:太子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偶尔有上头的时候也不奇怪,只要她能想办法阻止顾妧嫁给陛下,那自己就是安全的。
“福公公,殿下为何不娶顾小姐?”
李福忠怔了怔,误会姜时序的意思,还以为她是在为以后担忧,“殿下的事咱家也不说准,更何况这娶与不娶也并非是殿下能定的。”
“也对,”姜时序默默的叹气,太子明面上能做主的事能有多少,更何况他娶亲就意味着政权变动。
崇阳帝不会允许,顾将军也未必会同意,不然顾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