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身为皇家子嗣哪有不戴一副面具出门呢?你看错我了,谭辛。”
谭辛摇头否认,很肯定地回答道,“有这种癖好的男人大都喜欢控制女人,用这样或那样的手段在女人身上得到的满足,只是用来安抚自己的虚荣心,九爷你思念母亲,就连母亲身旁伺候的婢女都能得你照拂,你不会伤害女人的。”
宋庭芝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
庭芝,母妃相信你,你是不会拿大皇子的玉佩的。
母妃的庭芝是最善良最乖巧的。
宋庭芝嘴角哼出一丝笑意,脸上又很快恢复平常之色,他站起身来背对谭辛,似不敢再继续看她,“我可以告诉你那晚的事,但是你得保守秘密。”
谭辛说道,“既然九爷为我破例,那我也破一次例。我保证这件事不会出现在任何昀香斋的话本里。”
“好。”
谭辛说道,“我猜那晚那名红衣女子是陆文静,而不是什么女鬼。”
宋庭芝点点头,“文静人如其名,是个好女子,温婉幽静知书达理,我以为这一次我能和她共度一生。”
“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夜里我在暖香阁应酬,忽然家中小厮跑来告诉我文静不知怎地在院中昏了过去,我赶到家中王福已经请了大夫替她诊治,她也悠悠转醒,可是她却如同看见鬼魅一般受了惊吓萎缩在床头,什么人也不让靠近。”
“你也不能靠近她吗?她有说过什么?”
“她一直喃喃自语说什么我没有害过人……这些都不是我的错……”
“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宋庭芝说道,“我后来问过王福,王福也不清楚。我府上很少有丫鬟,为了避嫌,男仆大都不太去后院,文静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那日她出事时丫鬟正在给她准备沐浴热水,在浴房听见好好的人尖叫了一声,等丫鬟冲出去看时文静已经昏倒在院中。”
“也就是说那夜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呢?陆文静没有从惊吓中恢复吗?”
“大夫说她是惊吓过度,吃几天药就好了。我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文静的状况变得越来越严重,她时常半夜不睡觉站在窗边自言自语,时不时地又像变了个人似地说话,口气和态度完全就像另
一个人。”
“这事陆斌知道吗?”
“文静患病第二天他就跑来我府上,他试过许多方法,请了许多名医都不奏效,后来他和我商量请一个道士驱邪。”
谭辛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陆斌以为他女儿中邪了?他可是锦衣卫指挥使,竟也能相信这些?”
宋庭芝苦笑,“病急乱投医。我也不相信这些东西,起先也不同意,你也知道皇室子嗣最忌惮这些玩意,可陆斌跪在地上求我,我只能点头同意。”
“所以那天晚上并不是你纵情□□而是道士在做法,对吗?那两个伙计看到的腾云驾雾是道士的手段,而皮鞭则是他在做法,可是由于雾气的关系他们趴在墙头只看见置身事外的你,没有看见道士。”
“对,但这件事情我无法辩白。”
“我有些纳闷,为什么陆文静要身穿红色嫁衣?”
“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都是陆斌联系的,这些应该是道士吩咐的吧。”
“那天当陆文静五花大绑地站在院中时我就应该叫停这场法事,可惜我没有,可能我也是害死她的帮凶吧。”
“法事过后陆文静没有好转吗?”
“这要怎么看了。法事过后陆文静的确比之前不再闹腾,可她安静得可怕,经常坐在那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直到那天早上,她忽然像是恢复正常了似地和我吃了一顿早膳,送我出门上朝,我也很高兴,以为她终于好了。可我散朝回来时她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你说她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柜子上面拿被褥。”
刑部的卷宗上也写的清楚,经过现场判定和仵作验尸,陆文静的确是因为站在椅子上拿柜子顶端的被褥所以摔下来磕着后脑勺的。
可这些事情丫鬟不能做吗?实在不行也可以差遣秋白,若是为了避嫌也可以等宋庭芝回府再拿。这一切都透着古怪。
谭辛继续问道,“陆文静昏迷在床之后陆斌来过吗?”
“来过,但只来过一次,口中总是说这是命终究逃不过。”
谭辛说道,“九爷,我想陆文静的死我已经有些眉目了,现在还差最后一步,我需要你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