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辛说道,“书信的事还有待调查,吴菲,你没有证据可不能这么武断。”
“就是因为我手上没有证据,所以我才不能这么轻易把我的印章交出来。”
“你不交出来又如何证明你才是洪嘉瞳真正的未婚妻?”
“反正你们和洪嘉瞳之间肯定有猫腻,我才不愿意把我的印章交出来,若是有任何闪失,我可对不起我泉下的父亲。”
宋明璋淡淡开口道,“既然吴菲姑娘心存疑虑,我觉得也是人之常情。这样吧,今日下午我们在洪家祠堂请洪家人做见证,我会当着你们两的面和洪家列祖列宗的面检验印章,怎么样?”
吴菲不答话,似在考虑宋明璋话的真伪。
谭辛对吴菲说道,“这可是证明你们其中一人是洪嘉瞳真正未婚妻的最后机会,你确定要放弃吗?”
一言不发的吴婉柔上前一步说道,“我相信宋公子宋夫人,我下午愿意当面让宋公子查验。”
吴婉柔都说话了,吴菲自然也不能坚持什么。
谭辛见两位离开,刚想和宋明璋商量下午的事,一晃眼,他又不见了。
下午用过午膳,吴菲生怕自己的印章被掉包,坚持不与谭辛和吴婉柔坐一辆马车,而是要自己骑马去洪家。
如此一来,她只能和吴婉柔一同坐马车去洪府。吴婉柔率先上了马车,她站在洪楼门口马车前等待宋明璋出门。
吴婉柔探出脑袋来说道,“宋夫人,宋公子已经先一步去洪宅了。”
“他先走了?”
“是的,他让我转告夫人,他先去洪宅安排,让我们慢些启程路上小心。”
谭辛愣在原地。
“夫人?宋夫人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我们出发吧。”
洪楼地处偏远,坐马车也需要一些时辰才能到洪宅。谭辛坐在马车里一路上说不出的心烦意乱,好像明明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我究竟是怎么得罪他了?
莫非我写他是男宠的事情被发现了?不会吧,我都把稿子藏在我的贴身衣物包裹里,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去翻才对。
可我也只有这么一件得罪他的事啊。
谭辛想了许久还是摇摇头。
若是被发现,依着他的性子肯定会找我麻烦的。哼~你看我不把你这个面首给写得魅主求荣!
别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这男人的心思也这么难猜?
谭辛越想越气。
要不是看在他是我的金主份上,我才不惯他这臭脾气呢。他这脸色,我就一巴掌……一脚踢在……
坐在一旁的吴婉柔看着谭辛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一会懊恼一会痛恨,一会又眉头紧锁,现在又咬着牙。
“宋夫人是不是不舒服?”
“啊?哦,没有,我……诶唷~”
轰的一声,马车骤然一停,害得谭辛从座位上跌了下来。
吴婉柔被撞得晕了过去。
谭辛扶着脑袋说道,“怎么回事?可是撞到什么牲畜了?”
车夫没有回应,谭辛想推开门帘才发现门帘似被什么东西堵住,怎么推也推不动。
不好!
谭辛深吸一口气大喊出来,下一刻就昏了过去。
宋明璋在洪宅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一旁站立洪老夫人的贴身管家林从小声问仆从,“怎么宋夫人还没有到?”
宋明璋一个眼神落在身后站着的牧青身上,牧青小声地说道,“公子不必担心,谭辛姑娘身边跟着牧云,不会出事的。”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沉稳如宋明璋也坐不住了。
“去看看牧云到哪里了?”
牧青得了命令走到门口,看见牧云走进大厅。
“牧云?你怎么一个人来?辛爷呢?”
“辛爷?辛爷不是坐的公子的马车来吗?还没有到吗?”
宋明璋已经走到跟前,他微微皱眉,一阵风似地怒意也跟着过来。
牧青急切地问牧云,“你怎么回事,怎么没跟着辛爷?”
牧云从未见过自家公子这般神色,吃不准自己犯了什么错,委屈地说道,“辛爷私下吩咐了我一件事,所以我没有跟着辛爷一起来。公子不是……不是让我听她吩咐嘛……”
牧青呵斥道,“出了纰漏你还敢狡辩!”
来不及听完,宋明璋三步并做两步跨上门前的白马飞驰而去。
手里的缰绳攥得很紧,手心微微渗出汗水。
谭辛,谭辛……
心里默念她的名字,他只是有些害怕她的身份。
原来自从成年就不太流露怯意的宋明璋也会有害怕的事,他第一次害怕谭辛真的是那南国公主,害怕自己每次都流露出欣赏她的心思,害怕每次靠近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