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从里面抽了根出来，却没有点火。
办公室的人刚刚都纷纷出警去捞尸了，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闻时打开手机，看着荐云雪给他发的消息，是那张照片，十分清晰地呈现郑文秀是去过火葬场的，但她现在却一概不提，反倒是把视线引向找到尸体的概率微乎其微的海中。
脑中浮现出郑文秀的面容，从第一次见面到刚才，闻时能够感受到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转变，或许这就是杀机。
手机铃声响了响，闻时看了看来电人，是荐云雪，利索地点了接听。
“怎么了？”闻时将电话放到耳边，嘴角不自觉荡起一抹笑。
“到了吗？”电话那头荐云雪轻声开口，询问他的所在。
“嗯，到了一会了。”闻时一五一十回答。
“记得给王管事请假，如果你还想卧底的话。”荐云雪声音轻和，倒是提前猜到他肯定会忘记这一茬。
“好。”被提醒的闻时忽然想起这件事，果然还是王管事太不重要了。
“还有，记得吃早饭。”荐云雪第一次做这种细致的事——提醒别人吃早饭，说得有些不自然，但被快速的话语盖了过去。
“嗯，我知道。”闻时声音中透着笑，也没在意她的那丝紧张。
“再见。”
“再见。”
挂完电话，闻时马上朝王主管打了个电话，客套起来太耽搁功夫，况且他要是太过客气，对王主管来说倒像是见了鬼了。
“喂。”
“你是？”王主管的声音带有客气的试探，可能是害怕错过什么大客户。
“我是闻时，家里有事请假。”确认了王主管的声音，闻时一句话讲完事情。
“？？？”
确认他听见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闻时挂断了电话。
只剩下王主管在那边跳脚，咆哮，暗自发誓云雪一定和不能这种人好！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电话那头发生的事，闻时朝着办公室四下望去，最终锁定在章响的座位上，迈着步子快速走了过去，有目标地拉开抽屉，果然里面装着五花八门的零食，供君选择。
闻时拿了盒奥利奥，两下扯开吃完，又拿了瓶牛奶喝了，这才作罢。
吃完，电话又来了。闻时先是一笑，又瞄了一眼，来电人是章响，笑容马上敛住，接听了电话。
“闻哥，我看没戏，最近天气不好，前几天下过雨，我觉得直接去那边流入的海里找更方便些。”章响开口就是调笑的抱怨，估计看着浩浩的江水，陷入了沉思。
“别贫，周围有脚印吗？”闻时一晒，继续问道。
“你真是神了诶，虽然尸体估计是捞不着了，但是脚印确实是有，江边的脚印冲走了，但是离江远的地方还存在。”章响那边呵呵笑了起来，也算是没白跑。
“现在只能祈祷，尸体自己游回来了。”章响想着这边任务也算是小小完成，又自顾自地开起了玩笑。
“没尸体，但她又自首了，你说这该怎么判啊。”章响问道，这样确实棘手，一般来说，刑侦讲究个认证物证缺一不可，但是现在尸体下落不明，而且极有可能永远不明，但是嫌疑人又说是她杀的，这倒是难办了。
“该怎么判怎么判。”闻时一句话终结了章响的唠叨，按照他的习惯，不打断的话估计还得叨叨下去。
闻时基本已经捋清了脉络，郑文秀肯定是收到了消息，不想连累南山火葬场的人才自首，将警方朝着环宇大桥引也是这回事。
杀人偿命，或许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吧。
但闻时想起刚刚在审讯室里见她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知道自己是必死之人，倒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倒是奇怪。
难道她还有什么底牌没有亮出来？
闻时没有想通这个关节，出门往审讯室走去，这次他没再进去，而是站在监控中看着郑文秀，正在闭目养神，眉宇间能够看到疲惫，但是却看不出一丝惊慌后的仓沧桑。
如果说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郑文秀现在的表现就像是，她并不是此时被关起来的老鼠，而是站在最最外面，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中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