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引诱吗?你没有半推半就吗?”
今生的拟兰,便是前世的红雨!红雨做过什么,季濂心知肚明。红雨难产而死,她临死方有愧悔,将实情一一道出:她故意趁醉后的人昏沉不清醒,以为爬上他的床就能凭此进入富贵门庭,后来怀了孩子,尤其庆幸暗喜,觉得母凭子贵能保后半辈子的荣华。
季濂恨两次都栽在同样的手段上,也愈加恨世间总有这种机关算计的女子,他怒不可遏:“你以为攀上我,我就会解救你,你更以为怀了这个孩子,我就会不得不纳你为妾!但我为什么要成全你的心机?你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咽下去好了!”
留着拟兰的孩子必是后患无穷,所以,他坚定舍弃。
拟兰不肯,她痛哭流涕求他成全,甚至改换态度,可以不要一文钱,哪怕独立抚养也要留下腹中胎儿。
眼见如此,季濂遂替她做主,他叫来宝清,令宝清辟间屋子关起拟兰,再去城里请位郎中来。
沈云从吃惊,他急忙阻拦:“源之,你要把她关在这里吗?万万不可,她是蘅塘院的人,无缘无故失踪,林郎君和院主都会找她的,甚至会报官!”
季濂盛怒推开了他:“那你就去见林郎君,说他的爱徒遇到急事出城了,特托你回去带个口信!”
天未亮,廊下脚步纷沓,惊碎虚浮的梦。
宝清急匆匆拍门:“郎君!不好了,那女子打伤人逃走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女子,居然用花瓶打晕了看守,趁夜色逃了……这简直无法可想!
季濂气得踉跄站不稳,他生平第一次动手打下人,劈脸给了宝清一记重重的耳光:“蠢材,带上人立刻去追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