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但小霜心头的一股子热血还是翻涌个不停,她太想叫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姑娘当时勇战山匪的英姿了:“不安分的人,姑娘真的会给他一刀子——姑娘当时就像个侠女!”
“我一个死里逃生的人,听不得你再提这个。”
张瑞绮说小霜呆得很,什么吓人偏要提什么,她扔下小霜,领着季濂去见张御史了。
御史家的掌上明珠惊魂不定,脸上又见伤,县官一方面派出官兵追缉恶匪,一方面安排了他们暂住县衙安神、养伤,以及整顿人马。
“贤侄,你怎么会来呢?”张御史曾好奇地问。
“啊,我……”
季濂的“梦”只对张瑞绮提过,前世今生的渊源,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要说他曾梦到张御史被山匪杀死在归乡的路途中吗?过于不敬,亦过于怪力乱神,他支支吾吾,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张瑞绮瞧了他一眼:“爹看不出他的傻气吗?寻我来的。”
年轻人感情的事,张御史不便多问,笑呵呵过后,识趣地走开了。
继续启程时,季濂还在。
他留下了,说什么都不肯走,只打发了两个人回家报口信。
“我和你在一起。”
他做了决定,在回到汴京之前,他不会和她分开。
要死一起死,这条命豁出去就是了。
后来,张御史平平安安地到达老家。
族亲很高兴地迎接,同时又后怕于他们父女两个在路上遭受的灾祸,幸好,张御史没什么事,小晚辈的脸伤也治疗得当,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
祖老对季濂这个情深意重的小伙子亦满意非常,祭祖过后,他们还说服了张瑞绮心中有担忧的爹,到宗祠里求了几个好日子。
张父拍拍季濂的肩膀:“我这宝贝女儿经得住生死风浪,小小病患又能奈她何?族老选了几个黄道吉日,我回去与你爹再商议。”
这位未来的岳丈,终于松口。
季濂狂喜到手足无措。
待张父走后,张瑞绮将手里的石子扔进了宗祠外的小湖中,她说道:“看见了吗?你的梦,不好的事,不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