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探探平远候府的口风,现在老侯爷年岁渐高,却迟迟没有请封,里面肯定有文章能做。”
“是,母妃,儿子晓得了。”
韩贵妃将朱桃等人叫回来,两人再坐了一会儿,韩贵妃便打发他:
“行了,既然进了宫,就去给你父皇请安吧,完事儿也不用来我这里,你自回去就是。”
说完便要朱桃送他出去,隆安帝照例在奉天殿处理政事,朱桃这些后宫伺候的都不能随意出入,因而朱桃只将他送到承乾宫外。
四皇子一路顺着琉璃瓦宫墙下慢慢走过去,将说辞想好,才到了奉天殿。
立马有小太监进去通传,出来后满脸堆笑:“陛下正忙着,还请四皇子稍等片刻。”
他从承乾宫出来时想着路也不远,暖炉手护一个没拿,这会儿只能在殿外干站着。好在奉天殿避风,他站在檐下也不会太冷。
过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顺海出来沏茶,见到四皇子,上来行礼:
“奴婢见过四皇子,四皇子吉祥。这陛下还没忙完,劳您再等一会儿,我再为您通传一声。”
四皇子也不敢在顺海面前拿大,“劳烦公公,父皇既忙,我做儿子的等着也是应该的。”
顺海扫一眼四皇子身后的小黄门:“没点眼色,给四皇子拿手炉来。”
四皇子连忙制止,将自己冻青的手缩进大氅袖子里:“此处不冷,不用这些。父皇等着用茶呢,公公快进去吧。”
顺海又客套几句,这才让小太监拉开殿门,自己进去了。
又过一刻钟,隆安帝总算想起外面还等了个四皇子,招他进去。
四皇子端端正正跪了,朗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隆安帝看着手中的折子,半晌,看他一眼:“今儿怎么进宫来了。”
四皇子知道他疑心自己与太医院的事情有关,是想进来探口风,只好憨笑一声:
“出门时算错了日子,以为今儿是腊八,来找母妃要粥喝。结果到了宫门口才知道明儿才是日子,就干脆进来给父皇喝母妃请安。”
他笑得带出些傻气,眼睛熠熠生光,隆安帝见他这幅样子,心里不见得信了,脸上倒是缓和不少。
“起来吧。”
四皇子这才撩起袍子起身,恭恭敬敬在旁边站了,给隆安帝研磨。
“父皇明日也吃一碗腊八粥,应个好兆头。”
隆安帝嗯了声:“你有心了。”
四皇子将墨锭放好,笑道:“只求父皇龙体康健,岁岁年年。”
四皇子在隆安帝面前伺候了许久,一直到出宫,也没遇见太子。
太子领了几个侍卫,避开人去了一趟锦衣卫指挥使司,佟薪故意找借口避开他不愿见人。
柴千户坐立难安地陪太子喝了一盏茶,见佟薪不愿来,太子只好留下一封信,带人走了。
等他走后,柴千户长呼一口气,立即将信交给就在隔壁坐着的佟薪。
佟薪展开一看,转身将信纸放在炭盆上烧了。
“头儿,这是?”
“无事,你去接着审,我倒要看看他们嘴能有多硬。所以进水牢的东西你都先经手,小心着些,没出结果前可别叫人死了。”
“是!”
太子既然提前准备了信,估计也是料到了自己会吃闭门羹,所以也没强硬要见他。
信上没什么要紧东西,只是叮嘱他小心锦衣卫内部有人伸手,直接将嫌疑人灭口了。
佟薪想想,又多排了两班巡逻人员。
张运领着人巡逻完一圈,停在吴院判面前,拍拍他的脸,“醒醒,别装死。”
水牢里青石铺地又很少见光,阴暗湿冷,进来的人都会不自觉打个哆嗦。
吴院判一身淡薄囚衣,却疼得满头是汗。
他有气无力地抬头看张运一眼,张运抽出条白色巾子给他擦擦额头上掺血的汗珠:
“吴大人早点老实招了,也不用多受这些罪。要是吴大人一直这么嘴硬,少不了要见识见识我们锦衣卫的本事。”
吴院判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全身一颤,瞳孔剧烈震动,呜呜喊起来——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不问话时下巴都是卸了的。
霎时间,他望向张运,痛苦地眨眨眼。
张运将帕子收进胸前,满意道:“看来吴大人已经想通了,我去请大人来亲自盯着写口供。”
柴千户听到张运说的话顿感诧异,他审的时候不招,他刚出去一圈就要招了?连忙拿上纸笔穿过月门往地牢去。
他研好磨笔冲下面一摆手,底下人“咔哒”一声安上了吴院判的下巴,但手一直按在他下巴上,为了第一时间阻止吴院判说话时咬舌自尽的举动。
“你我好歹同朝为官,你要是早点说,我哪里会为难你呢。”
柴千户微微一笑,想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