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月:“姐,你怎么这么厉害。”
施梨月淡淡瞥他一眼:“这哪里厉害了?”
“这些爹娘都不知道,也没人能教我,想来以前也没人教过你,你居然都知道。”
施梨月笑着拧他一下,心道,你要是知道这些都是我设局干的,岂不是要惊掉下巴。
“虽然你愿意称赞我厉害,让我很开心,但别以为恭维我两句我就能饶过你,早就说过不许喝太多酒,你昨晚喝得醉醺醺的怎么回事?我要的文章改好了?既然写好了就拿来我瞧瞧。”
施康宁顿时漏气:“马,马上就写好了,我再润色润色。”
他又缠着施梨月说了会儿话,才被嫌闹得慌的施梨月赶走。
他一出门,施梨月就捏着鼻梁头疼:“明明就他一个人,怎么这么闹腾。”
婉碧觉得她分明是乐在其中,也不搭话。
过了一会儿,施梨月又心血来潮招呼婉玉将做嫁衣的红布取出来。
婉玉笑着告诉她:“好小姐,我没功夫绣,你又绣不来,一裁好我就送出去找绣娘绣去了。”
施梨月顿感贴心,“婉玉做事就是妥帖,要你配的药好了吗?”
婉玉笑着点头:“小姐放心,已经备好了。”
正说话间,又有小厮送了东西来,站在屏风外回话:
“回三小姐,这是昨日严府送来的聘礼单子,单子上的东西已经清点过存进库房里了,原本昨天就要送来的,结果耽搁一下拖到现在,还望小姐不要怪罪。”
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被什么耽搁了,也不说破。
婉玉去接了单子,赏小厮几个铜板,便打发他走了。
施梨月这才有机会看看严亘都送了些什么东西,她翻得很快,并未细看,只偶尔停下来扫几眼。
除了常见的金银玉石,木料家什,里面居然还写着某某地的铺子,哪哪儿的田。
婉玉看到后也感觉有意思:“这严公子真是有趣,这些东西不自己留着,怎么也写进礼单里抬来了。”
“谁知道他。”施梨月嘴上说得平静,却又将单子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另一只三彩玉镯。
看来严亘是听她的将这镯子收起来了,等着日后给她呢。
施梨月将单子交给婉玉:“你小心些收好,出门子时还要带着呢。”
婉玉窃笑:“小姐放心,我收东西何时不妥当过。”
六十四抬聘礼,确实给施梨月做足了面子。只是这么一来,侯府之前商定的陪嫁就不够看了。
估计大房又要心疼得龇牙咧嘴,想办法给她凑点好看的嫁妆,才能不拂了侯府的脸面。
这么一想,施梨月心情又好了几分,晌午用过饭便去鹿鸣院露脸。
林氏正哄着又魇住了的施棠枝,见她进来,也是恨得牙痒,要不是为着她出嫁的事,昨天就不会闹出乱子来,她的晏儿也不会被打成这样,棠枝也不会被吓住。
归根结底,都怪施梨月这个命里带灾的!
但她又不好直接给施梨月甩脸,只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施梨月,也不看茶:
“梨月怎么有空来我院里坐啊,你平日里可是大忙人呢,一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施梨月微微低头:“侄女挂记着伯母的身体,今日堂姐也晕了过去,梨月想着这会儿大夫应当已经看过了,就来看看,既然伯母不方便,那梨月便回去了。”
“哪儿的话,我如今出不了院,正盼着有人来和我解闷呢。”
施棠枝却被吵醒了,撑着坐起来看见施梨月在屋里,抄起枕头就冲施梨月扔过去:
“你给我滚!我这儿不欢迎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快滚!”
婉玉拾起枕头,拍打几下,交给一旁的婆子:“这枕头是大夫人常用的,小心别摔坏了。”
施梨月状似伤心:“既然堂姐不想见我,那我便走了,等堂姐心情好了,梨月再来陪伯母说话。”
说完行了礼不等林氏装模作样地挽留,带着婉碧婉玉出了鹿鸣院。
施棠枝还在她身后叫骂着,施梨月走出院子才勾起唇角笑起来:“都弄好了?”
这段路上铺的鹅卵石,婉玉怕她走不稳,伸手扶着她:“好了,保管她们近些天睡不了一个好觉。”
施梨月扶扶头上的玉簪,“走吧,也去西溪院看看我的好堂哥。”
三人去得正巧,丫鬟刚熬好药要端进去,婉玉伸手接了:“你且去吧,我们给大少爷送进去。”
小丫鬟只得走了,婉玉端着药跟在施梨月身后,三人走到施海晏床前。
他背上疼得厉害,刚睡下不久又疼醒了,听到声音一睁眼,便看到婉玉端着药站在床头,他顿时来了精神。
“婉玉姑娘怎么来了?”
施梨月看着他这幅双眼放光的色鬼样子就泛恶心,“堂哥,我们来看看你,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