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此刻自己只能藏好才不会让他分心,便乖乖听话待在石柱后面,紧张地看着刘崓跟那条巨蟒搏杀,那蟒蛇凶悍非常,周身鳞片异常坚硬,身躯又灵活,侥是刘崓身手不凡,一时也奈何不了它,几招过后还险些被其尾巴扫中。
盛时行看得胆战心惊,却只能在心中暗自祝祷,不料又是几个回合下来,眼看刘崓几次击中蛇头,像是略占上风,他却忽然躺下了。
盛时行心惊,以为他是胸口的伤出了什么变故,或是体力不支,急的探出头去:“聿卿,你怎么了,它过来了,我……”盛时行急得打开算囊点燃了火折子,想扔出去吸引蟒蛇的注意,却听刘崓一声断喝:
“赶快灭了,我没事!”
盛时行虽然不明就里,还是马上听话将火折子熄了,却听黑暗里刘崓毫无畏惧,甚至略带笑意的声音:
“这东西劲儿大,硬扛太麻烦,你看我设计杀它。”
盛时行闻言一愣,心说兵法还能用到蛇虫身上呢?那它也听不懂啊!
但内心对刘崓的信任还是让她安静下来,提心吊胆地看那条蛇慢慢爬近他,盘区着似乎在试探他是不是昏过去了。
盛时行生怕这蛇会上前绞杀刘崓,悄无声息地将发簪摘了下来,打算见势不对就上去,哪怕拼上性命也要把蛇眼戳瞎,却见那蟒蛇似乎是放心了,绕到刘崓脚边,张开嘴慢慢开始吞他。
盛时行要吓死了,刘崓却竖起冲着她这边的手,示意她噤声。
盛时行大睁着眼睛,看那蟒蛇毫不费力地就吞到了刘崓腰间……接着是胸口。
盛时行忍不住啜泣了一声,又赶快捂住嘴巴,那蟒蛇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稍稍一停,就在此时,刘崓却突然将宝剑横在胸前,猛地坐起身。
那蛇猝不及防被他一撑,本就张到极限的嘴顿时被撑开,蛇皮爆裂,疯狂甩动着尾巴却无法摆脱,电光火石间,刘崓出剑探入蛇口,将它水桶大的脑袋瞬间削掉了一半,大蛇吃痛猛地甩头,刘崓却借力后纵数步稳稳当当站定。
那蛇被削掉了脑袋,鲜血狂喷,却依然摆动不止,坚硬的尾巴甩在周遭石壁上,击碎不少砂石,刘崓瞅准时机掷出宝剑,将它剩下半个头插在了地上,又向旁侧跃出,将盛时行搂住护好,一起缩在石柱后面。
盛时行蜷缩在他怀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伤,吓得抬手抚上他脸颊,感觉没什么血,又摸他脖颈,慌乱中一通乱摸,直到被人握住双手压在胸膛上,黑暗里传来一声轻笑:“我没受伤,别划拉了。”
盛时行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吓到失态至此,哼了一声扑到他怀里牢牢搂住,连惊带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多时,外间动静渐弱,终归死寂,为保万全,刘崓先吹燃火折子扔过去,看清了的确是大蛇已经软塌塌的毙命在洞中央,才拉着盛时行出来,拔出宝剑踹了一脚:
“脑袋都掉了还作妖呢,真邪门。”
盛时行躲在他背后,探出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看看他:“我觉得……这个蛇要是做了鬼,此刻心里也是这么想的:‘都被吞了还能反杀,真邪门’。”
刘崓被她说得一愣,继而哈哈大笑,盛时行却是惊魂未定,抬手就往他肩膀上锤:“你还笑,吓死我了,哪有这么杀蛇的,被吞了可如何是好!”
刘崓也知道自己这招是吓着她了,赶快拢在怀里好一顿安抚,盛时行又捡起火折子点了风灯,上上下下照着他看没有受伤才放下心。
但刚刚那大蛇一通折腾,扫倒了几块巨石,反倒暴露出后面一个小的天然石室,刘崓举着风灯拉着盛时行慢慢走过去,却见迎面一道平整石墙上密密麻麻都是刻痕,盛时行十分好奇,举着火折子凑过去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刻着许多人形图案,动作各异,但绘制得却很简单,有的甚至分不清哪里是胳膊,哪里是腿:
“这是什么,跟小孩子胡乱涂墙一样……”
她有些纳闷,转头却见刘崓盯着那石墙若有所思,又举着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抬手一拍:“这是一套双剑的剑法,很精妙。”他这么说着,将水精风灯递给盛时行,自己拔出佩剑,右手持剑,左手持剑鞘,一边看着那图样,一边遍将整套剑法行云流水般演练了下来。
盛时行笑叹道:“真是隔行如隔山,我还没看明白呢,你都学会了。”她一转念,笑看着刘崓:
“你说,这会不会是那种话本子里的故事,你学会了这套剑法,将来会有一群人拥护你当武林盟主!”
刘崓满脸无奈,似笑非笑看着她:“都说了少看点话本子!”
盛时行咳嗽一声,收住笑:“我逗你呢,既然这是双剑的剑法,在此山谷中还能是谁呢?”
“是啊。”刘崓点了点头:“这套剑法攻守兼备,精妙绝伦,似乎比我练的天一山剑术还要精妙,定是白谷主的手笔,不过……”他走到图画的末尾,看着最后一个小人图形,抬手胼指作剑练了几遍:“最后一招怎么不太对,指向这个方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