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去了。”
“可已经确定了出发的时日?”
“时日尚未确定,观中还有些事务要交代和处理,不过左不过这个月的事情了,大约月底左右吧。”
良棣举起茶杯:
“我虽未能拜在道长门下,但是道长待我不亚于观外弟子,这杯茶,权当我敬师父浊酒一杯,良棣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饮下,眼圈已经泛红。李道长见此情景,唏嘘不已,赶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四人俱都沉默不语。
良久,李道长才开口:
“如若旨意下来,殿下可有陪同进京的人选了么?”
世子摇摇头:
“暂时未定,大概就带着现有的两个近侍去吧?”
李道长看向裕安:
“嗯?裕安小友不跟去?”
裕安表情凝重,正要回答,世子抢先开口:
“他原是想跟我去的,我不让,因为他家中情况有些特殊,高龄祖父无人侍奉,在景南也就罢了,去上京,实在离的太远了。我怎能为了自己,让他们祖孙远别。”
显然,世子的答案没有说服李道长,李道长还是望着裕安,似是等他作答,裕安这才开口:
“却如殿下所言,我说要跟去,殿下没同意。只是,按我的本心来说,我还是想跟去。我祖父虽然已经年迈,但是耳聪目明,身体康健。思虑了几日,我想着跟我婶娘商量下,让她辞了在景南的差事,回乡去,她家也有两位高龄老人,可一起照顾着。但是又觉得不太妥当,因而一直未曾开口。”
“当然不妥。”良棣急忙开口:“且不说她回去了没有银钱收入,单说她想从‘兰肆’辞去差事,都是难事一桩。那浣衣房才添了新人,还需带着做一段时日才能上手,赵婶娘又任劳任怨,哪里需要都派她去帮忙的,掌柜的怎么舍得放人?”
“是,银钱我倒是有工银可以带回来的,就是怕那酒肆掌柜既不放她,又听她想辞工,背地使坏。婶娘在那里当差,本来就累,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她再出岔子。”
“原来是这样。”李道长点点头:“我倒有一个法子,只是要委屈甄老先生些。”
“什么法子?”
另外三人齐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