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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棣觉得府里人多,甚是嘈杂,提议包些酒菜,去“栖仙观”吃,世子、裕安自然同意。
保险起见,世子遣了景武、景陆先回府。
良棣去到厨房,杂七杂八的捡了一食盒,三个人按之前良桢说的,从良桢住的西院角门出去,出去后右转又到对面第三家院子里,果然见有几匹马匹。
院中人见到良棣,急忙上前拱手施礼,问道:
“二公子可是要用马?”
良棣并不认识这人,只是他这么问,想必是哥哥安排好的,便回答:
“府里今日有宴,我们出去躲个清净。”
那人便牵了三匹马出来,俱都是膘肥体健、油毛锃亮的好马。三人翻身上马,便往“栖仙观”去。刚到道观门口,正有小道童在清扫落叶,看到他们,便上前接过勒马缰绳。
“李道长可在忙么?”
“谢公子,师父刚抄完经,正在歇息。”
“正好,马儿劳烦你牵去后院,喂些水、草。”
“是,你们观里请吧。”
来到李道长的客堂,只见李道长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刚到门口,良棣示意世子、裕安先站住,自己则悄悄上前,准备吓道长一跳,不料李道长先行开口:
“小友来了就坐,你步伐再轻,我已经听到了。”
良棣一脸的不高兴:
“哎,我说李老道,你这光长年岁不见老呀,耳朵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好使,想吓唬吓唬你都不行,无趣的很呀。”
李道长抬头,正要答话,看到了站在了门口的世子和裕安,便做了手势招呼他们进来。
“今天良棣小友家中摆宴不是吗?你们还跑出来?”
世子答道:
“正是宴饮人多,良棣才提议来您这观里逛逛。我们还带了饭食,今天同道长一起午饭。道长不嫌我们打扰吧?”
“怎会?本来我也想约你们吃顿便饭的,这样一来,正好省了我的饭钱了,哈哈。”
说话间,有道童将他们带来的饭菜端上桌来。看到桌上还有酒,李道长眼里一亮:
“哦,你们还带了酒来?你们年纪尚小,不敢喝的,这酒可是都要便宜我了。”
良棣拿起酒壶晃晃:
“听说这酒还不错,我便多给道长带了两壶,交于你那徒儿收着了。”
“嗯,好好,还是良棣小友懂我,我这观中确实缺酒了。来来来,都坐。”
几人桌前围坐,李道长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又给他们倒了茶水:
“来,茶为美酒,我们一起满饮此杯。”
一杯酒下肚,李道长夹了筷子菜压了压,又开口道:
“刚我说了,本来也要约你们吃顿便饭,聚上一聚。只因我先前答允了殿下要带你学习剑法,现在恐怕要食言了。”
世子一听,眉心一蹙,急忙问道:
“怎么呢?敢是承锦资质不佳?道长后悔了?”
李道长捋捋胡须,笑道:
“你若资质不佳,我当场便不会答应,答应了又反口,属实是有不得已的缘由。只因上京的师弟如今多半要在宫中内观里修行,师弟宫外所在的道观‘桃源观’无人打理,曾多次相邀于我,我因舍不下这‘栖仙观’都拒绝了。而今我师父从武当山下来,去到了‘桃源观’中,师弟再次邀我去陪伴师父,我不可再做推辞了,便应了他。”
听到这里,世子失声道:
“道长也要进京?”
“嗯?殿下怎的用‘也要’二字,还有谁要去?”
世子也觉得失言了,只是想想,李道长也不是外人,便把自己在府中听到父母关乎与他进京的对话说给了李道长。
“哦?竟有此事?那是我跟殿下的缘分还长,贫道先去上京等你。”
李道长说着,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良棣、裕安静静的陪了一杯茶。
世子也将茶杯举了举,呷了口茶:
“只是如今还未见旨意,不知道消息是否确切。”
李道长抹抹嘴角被酒水打湿的胡须:
“有无旨意都好,且待天意吧。”
四人又同饮一杯。良棣沉吟着问:
“道长去往上京是决心已定了?”
“家师年迈,需得有人照顾。当年一众弟子中,师父唯独待我和‘桃源观’的师弟最为亲切,不仅照顾我们长大,还倾囊相授了道学武艺,这才使得我跟师弟能早早的就有了独自开观的能力。如今他需要人照顾了,师弟有皇恩再深,不便时时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