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排个雷。我写得可无语了……这货完全是英明睿智的反义词。发誓下次不会这样。
这一次他看清楚了,这是三艘(起码三艘)桨帆船,依靠风帆和桨手行动,小巧灵活,所以比起柯克船这样的大船,速度与灵活度都能大幅提升。
这一类还是战船,设有尖锐的、便于撞击的船头,裹了铁皮,效果好比攻城锤。有一些还安装了小型投石器械,便于处低位向高位船只发起攻击。一般来说,船上的水手只要拿起弓就是灵活机动的弓兵,他们可以借助铁钩登上大船,犹如进入羊圈的饿狼。
“你们看见了没有?是桨帆船!”他朝隔壁大喊,根据它们的桅杆方才冒出海平面的长度可推测在三四百码开外,他开始心算到此处要花的最短时间,“快点准备迎战!你们船上都有些什么?”
一个蓄着黑色小胡子的男人冲他喊道:“一共不到十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武器,剩下的都是没加工过的燃料油。”
还有一个人朝另一个死死盯住几艘船发呆的少年人后脑勺来了一下,“快点上去把帆张起来!最好祈祷风向能准些——你的玫瑰经还记得怎么念吗?希望船能开得快点!”
“风刮得如何不管用,他们也顺风,而且移动速度更快!”伊西多尔还在朝他们喊,然而三个人一溜烟跑了。
“燃料油、固定海流、密度......燃料油. .....”
他不断念叨着,仿佛那是一句灵验的咒语。“能让我过去吗?”他冲他们的背影喊,“你们可以用燃料油把他们困在原地。希腊火对低矮的船只更有效!”
三个人里面最年轻的那个少年人是唯一一个听到的,他有些恼怒地回答:“希腊佬不要管我们的事!你那是什么荒唐的主意?谁又带了希腊火?”
太混账了.....他气得一拳砸在舷栏上,就这节点上,就算他是个萨拉森人或者贝都因人或者波斯人,该求助也要求助。
伊西多尔回到船舱里翻找可以让自己到另一艘船上的工具。他有一个大胆的计划......他满脑子都是异想天开的计划。有时候,他作出此类决定,完全是为了填饱心中那头追求疯狂的野兽,使它不再叫嚣。现在他没有肩负为王之职,那些稳妥的深思熟虑再也不能阻拦他。更何况这次关系到他自己的生死或者以后的自由,他可不想做一辈子在桨帆船挤得像沙丁鱼群一样的底舱做划桨奴隶。
幸亏他上船时查看过放武器的地方——由于经常直面海盗,地中海上的水手必要时都会成为武士,所以每艘船上都有。一名船员刚想阻拦他,便被科穆宁夫人喊住,“他现在没空给你解释。”
只是这一切,伊西多尔都不知道。
最终,他找出一把长弓,一只弋箭,一捆粗绳。除此之外,家里那把藏在草席后的剑他也一直挂在腰上。他抱着所有要用的东西去了两艘船靠得最近的船尾。
航向微变,现在船尾已经有些分开了,从一艘船跨到另一艘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用上了弋箭。这种箭相当于登船用的铁钩,只不过他之前没用过铁钩,怕甩不上对过的船。
伊西多尔把绳子一头在箭尾的孔洞处穿入并打了一个牢固的水手结,又像缠毛线一样把粗绳往胳膊上绕了几圈,来丈量长度。他一边绕一边目测高度。船高超过水面十二英尺不到,两船间距比这要短,很好.....再预留一段绑在腰上的绳子。
到了所需的长度,他拔出剑砍断,把另一端绑在腰上,同样打了个死结。如果这个结不管用,他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桨帆船还有多久到?他又往外面看了一眼,已经行驶了一半路程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把绑了绳子的弋箭架到弓上,箭头抬起来,瞄准......该死,真的很重,毕竟弋箭有小臂骨骼那样粗。如果当时拿的是弩机就好了,可惜他没复习过弩机的用法,操作起来太麻烦......
幸运的是,弋箭不需要什么准头,只要射中一个坚固的物体就行了。当然,还需要力气,如果箭头没有深入,还是会丧命的。
伊西多尔尽量把弓拉到最满,不过因为他拿的是石数极高的长弓,满档是不可能的。他能感觉到咬紧的牙齿都在打颤,发出只能自己听到的“咯咯”声响,一个商人从未经过专业训练的手臂已经沉重酸痛,快到抽筋的边缘.....这时,他才松手出箭。
弋箭带着一串粗绳飞出去,呼啸着从耳畔掠过,钉入对过船只较高处的粗木墩,发出一阵嗡鸣,整个箭头都没入木块。成功了一半。他想。然后就站上了船舷,长弓依旧背在背上,没有看下面若隐若现的水波,纵身一跃.....
钉入的地方还是矮了一截,所以他没有直接滚入甲板,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