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密道内,上官浅蜷缩着身体藏在密道一角,她的附近是一群抱团取暖的侍女,她们流着泪瑟瑟发抖,与面无表情的上官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金复将她送到密道后,便毅然留在了外面,如今密道中,只有宫门的女人和孩子。所有侍卫都被派了出去,宫门这次几乎是使用了所有的战力决心与无锋一决胜负。
“无锋怎么会在今天攻入宫门呢?”
“执刃大人如何了…”
“…侍卫都出去了。”
在悉悉簌簌的抽泣声和交谈声中,上官浅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
她只觉得不甘心。
难道她就要在这里坐以待毙?她如今毫无内力,要是宫门失败,岂不是让她又一次落入无锋之手?
偏偏那个宫尚角根本就不听她讲话!还任由他弟弟给她下这种毒药。
上官浅想到这就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齿。
苦心谋划多年,卧薪尝胆与贼同路,却一朝成了什么都做不了的“阶下囚”。
她不服!
喘出一口粗气,上官浅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来密道的途中,她曾多次瞥见成队的侍卫往宫门前门赶去。如此可见宫门战力都被集中在了前门和后山。
要是趁这个时机在宫门内部行走,一定畅通无阻。
“上官小姐?怎么了?”
一位角宫的侍女看见上官浅站了起来,忍不住关切地问道,随后便看见上官浅的手按在了密道的开关上。
“…您做什么——!”
侍女尖叫出声,却又在上官浅如狼似虎地眼神中,颤抖地息了声。
无人敢上前阻拦,上官浅顺利打开密室的大门,浅白色的衣角很快消失在了门外。
…
角宫,宫尚角和宫远徴两兄弟正合力与无锋寒衣客对决。他们对上寒衣客,一正一侧,明争暗袭,多年来的练习和磨合,让他们两个人的配合变得十分的默契和协调。
而寒衣客也不愧是无锋的四魍之一,面对这样的攻击,他应付起来也显得游刃有余,手持圆环,没有丝毫的不敌之感。
“十年前,没能送你和家人团聚,让那个孩子在下面苦苦等你十年,是我的过错,如今便让我送你一程,别担心,黄泉路上,我会为你念经超度。”
寒衣客似笑非笑地道,却在下一秒的刀光剑影之下,瞥清了宫尚角眼底的眸光。
他微微一怔,语气中又带上了怜悯,“我本以为你在世上没有了家人牵挂,早日下地狱才是解脱,没想到,如今又是有了在乎的人?”
“是你弟弟?”他瞥向身侧不远处的宫远徴,
等他挡住了宫尚角的全力一击后,在宫尚角愤怒的目光下又大笑着开口讽刺,
“还是你那无锋新娘上官浅呢?”
角宫游廊下,上官浅悄悄探出头来观察着寒衣客与宫尚角宫远徴几人的对决。
她摒着呼吸,趁着宫尚角几人忙于应付无锋,无暇顾忌其他的时刻,立刻偷偷潜入殿内。
角宫之内空无一人,上官浅在角宫内四处翻找,她脚步很急,甚至在途中踢倒了几个装饰用的细瓶,可她也没时间去管什么瓶子不瓶子的。她将每一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打开,眼神焦急,手心已满是汗水。
“到底在哪!”
她一边烦躁地小声喊道,一边摸索着宫尚角常用的那方书桌。
突然,她的手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在书桌底部来回摸探。
一小块难以发现的微乎其微的凹起从指尖处划过。
有暗格!上官浅面露惊喜,赶紧暗下机关,一个木盒很快从底部脱落。
果然如她所想,等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木盒,装有出云重莲的玉盒便妥当地安放在了里头,而除了玉盒,还有一枚熟悉的玉佩正安静地压在玉盒上面。
看着玉佩,上官浅的内心揪痛了一下,鬼使神差之下,她眼神躲闪地将玉佩率先藏入怀中,之后才伸手去碰那玉盒。
确认了里面安放的出云重莲后,她立马拿上玉盒提着裙角原路返回。
只要回到密道,她就可以带着出云重莲离开宫门,等她拿出云重莲解了毒,此后天涯海角,宫门的人再拿她没办法,而无锋…等这次宫门重创无锋,她一定能找到破绽,报这灭门之仇!
上官浅眼里闪着光,她几乎已经看见了她的胜利,一盘棋局下,只等她跨过楚河汉界,一举将军。
“哥———!”
凄惨地喊声震彻整个角宫。
上官浅的脚步一僵,如同被定在原地,她的心被宫远徴的喊声牵动,欣喜的情绪不由自主地被一种没来由的害怕所代替,她放下提起的裙角,僵硬地望向了角宫殿外。
宫尚角正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向来冷静沉稳,不怒自威的面孔苍白得不可思议。他的眉眼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