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迷迷糊糊去了卫生间。
冰冷刺骨的水打在脸上,林舒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昨天晚上实在太晚,许知意原本打算让林舒回家休息,自己守着老头就行。但想到她一个人走夜路回家实在不安全,最后没办法,两个人一合计就在这将就了一晚。
林舒洗完脸出来,就见小桌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她有些惊讶,“这些哪来的?”
“早餐车经过,我顺手买了些,时间还早,来得及吃早饭,你先吃点吧。”
林舒抿了抿唇,眼睫轻轻颤动,总感觉自己被照顾了。
“你今天应该要上课的吧?”
“嗯,不过我请过假了,没关系的。”
瞧出林舒的担忧,许知意赶紧补充,“就耽误两天,我的学习能力很强的,绝对赶得上进度。”
“嗯,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眼见时间确实不早,林舒又叮嘱了几句,离开了医院。
她的那些担忧明显就很苍白,许知意除了自己请假陪护,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叹了口气,林舒揉了揉眉心。
今天去看看能不能请假吧?
——
院子里和昨天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平时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台阶,今早上还遗留着昨天锯下来的粉末,林舒看着,觉得很是扎眼。
她拿了扫帚,认真地将许爷爷日常工作的那片区域打扫干净,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换衣服。
“小林回来了,老许头怎么样了?”
林舒出门,遇到了在附近散步的周爷爷。
“嗯,回来了,许爷爷没事,就是摔了一跤,有些轻微脑震荡。”
“这样啊,年龄大了还是得注意。”
周瑞感叹地摇摇头,这些年巷子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留下来的大多是上了岁数的老人。一年又一年,那些曾经的伙伴相继离开,每每想到,直觉唏嘘。
想起还有正事要和林舒说,周瑞才收起了那些悲伤情怀。
“对了,小林。我昨天遇见童童那孩子回来,找不到你们,整个人急坏了,我正巧去找巷尾的老申头,见他一脸着急地向外冲,就拉住他,跟他提了一嘴。”
“小林,你就当我在说多嘴的话。你以后要是再遇见这种情况,还是要第一时间和童童打电话说的,他要是扛不住,还有其他的亲人在,不会没人解决。”
“可你昨天谁都不说,就想要自己抗。庆幸这次老许没什么大事,但你要知道,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揽得下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周爷爷。”
林舒说不清听完这些自己是什么心情,她知道周爷爷的那番话是发自内心作为长辈对晚辈的劝解,她明白并且愿意接受。事实上,昨天许知意也和她说过同样的话。
她只是不自信,自己真的配得上这些善意吗?
“昨天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
“哎。”
周瑞原本还担心自己这番话会惹小林不快,听到肯定的回复,倒觉是自己小心眼了。
“周爷爷,昨天许知意走后,还有什么人来过吗?”林舒似不经意间问起。
“没有,我和童童说了会话,就去老申家坐了会,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没见到这边有什么人。”
“这样啊。”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同事给我送东西,我没在,忘记跟她说了 ,害怕她昨天白来一趟。”林舒笑了笑,随意编了个借口。
很拙劣,甚至漏洞百出的借口,好在周爷爷没有发现。
去公司的路上,林舒心事重重。
她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在柜子里发现了沾着木屑的指印。她很肯定,那绝对不是她留下的。可看门锁却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窗户也是从里面锁上的。
那是——
昨晚在他们离开后,有人来过,进了小院,还进了她的房间。
意识到这点,林舒周身一冷。
是谁来过?他究竟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