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去路。
封都异笑道:“我等不过区区数人,司马公子就是杀了我们,又能如何?”
司马赜瞥了他一眼,道:“你问毕大小姐心情。”
封都异冷冷一笑,言语暧昧地道:“我竟不知,司马公子还有这癖好!”
司马赜闻言落落一笑。
在封都异面前的孟光逸便出手扇了他一耳光,直接就将其扇倒在地。
封谨这才出来托大,道:“司马公子,此番何意?”
司马赜笑道:“我不管你们之前做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包括这碗鱼脍。”
司马赜将金丝玉脍“咻”地一下掷了出去。
在场之人无不变色。
司马赜道:“鄙人远来是客,自不会,也不敢,在贵地胡作非为——诸君在此,也不是人质,倒是更好地保护诸位安全。”
“保护”!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很是气馁,更是震惊。
赵节道:“迦兰君,什么意思!”
司马赜道:“毕大小姐,清理门户而已。”
赵节冷汗涔涔,看了毕嬴一眼。
毕嬴却一副悠闲态度,挑挑拣拣着自己眼前的菜。看起来胃口很好的样子,菜却是一箸未夹,一口未尝。
一想到,毕嬴先发制人,而自己弟弟与毕姚又有些暧昧。而今日更是不在宴会之中,心下着急,方寸大乱,道:“你们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毕嬴冷冷地笑道:“那便看赵公子表现了!”
高琢笑道:“毕大小姐,着实是好志气啊!我看这情况,该不会是你宁愿灭了毕氏,也要杀尽二房吧?”
毕嬴见高琢这般质问,虚虚掩口掩笑,装出微微吃惊的模样,语气却是更冷,道:“高前辈厉害,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毕大小姐’,所以我就是杀父,也算不得造孽了。”
高琢道:“噢?‘杀父’吗?为谁杀父?封氏捡着宝了,自是求之不得。只是你没想过,你弟弟姓毕,不姓秦。可别为他人做了嫁衣,尚且蒙在鼓里。”
高琢意有所指,意在司马赜。
司马赜这下倒是出来撇清了,道:“我可见不得血。”
高琢笑道:“作壁上观,恐怕也不是君子所为吧。”
司马赜道:“黑狸黄理,得鼠者雄。这本就是你们河朔的生存法则,我也只是尊重贵地的法则。”
高琢道:“兵不血刃,确实不错。只是,一切是否真如公子所预料的那样呢?”
司马赜道:“无论是哪一方胜了,我不还是朝廷的绣衣使者嘛,我又死不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封谨甩了袖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把坐下,倒是喝酒吃肉起来了,道:“我儿倒是长志气了!只是不知是我那畏罪逃窜的不肖大儿,还是我那在牢里待着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