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还是不错的,没听说马家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柳泽道:“马举人原配早逝,留下一女,现在这个娘子是续弦,听说来历不太清白,惹来不少闲话。”
梦夏道:“你都说了是闲话,可信度堪忧,不知多少流言是出于嫉妒。”
柳泽深有体会,成名后他可没少被中伤,“不说别人了,听过葡萄架下的传说吗?”
梦夏摇头,柳泽道:“我们家乡那边传说,牛郎织女被王母娘娘拆散后,牛郎想念织女又无人诉说,就天天对着葡萄架下的井里说想念。然后有一天,葡萄熟了掉进井里,井里竟然传来织女的声音,后来两人就天天通过井来对话。由于扔进井里的葡萄过多,井水都变甜了。”
梦夏玩心渐起,拉着柳泽对着井口说话。
“织女,我是人间小仙女,你能听见我的话吗?”对着井里喊完,扭头对柳泽说,“快点快点,你也赶紧说。”
柳泽看她一脸期待,也对着井口喊:“织女,你一定要保佑我们两个白头到老!”
梦夏推了他一下:“瞎喊什么!”
柳泽抓住她的手,四目相对,认真道:“心里话!”
马举人离开前专门到书肆买折扇,梦夏没收他的银子,只当结个善缘。
马举人和史秀才很喜欢梦夏做的折扇,因为两人的推崇,附近不少家境殷实的秀才举人也来书肆挑选了自己喜欢的折扇。
她的折扇风靡一时,连带书肆的书都卖了不少。
艺术品的附加产值高,她放银子的坛子又多了一个。
关家的船一直没来,梦夏有银子花不出去。
自从陆家离开石河镇,码头的船渐渐多了起来,客栈的生意也兴旺起来。
甚至因为人多,码头那边有了不少做皮肉生意的花船。花船就停靠在浅港,平时很少上岸,王嫂子提起她们的时候一脸鄙夷。
梦夏去酱料铺打醋,遇上几个戴着粉色绒花的女孩儿叮叮当当买了很多,王嫂子一下子把她拉在一边。梦夏不解地看向王嫂子,王嫂子眼中的厌恶丝毫不掩饰:“今天真晦气!”
等人离开店门,酱料铺掌柜笑道:“来者是客,你家的酒也不能不卖给人家呀!”
王嫂子道:“给我来勺清酱,再来勺醋。这些天来我家喝酒的船工,句句离不开女人,一个个上了花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那样的女人,给银子就给睡,也不嫌脏!”
梦夏总算知道王嫂子为什么嫌弃她们了,忍不住叹气,真是哪儿都有苦命的女人。
“把醋加满,要你家的头道醋。”梦夏道。
既然管不了就不去看,梦夏对自己说。
王嫂子道:“你年轻,不知道这些女人多坏,仗着自己有几分狐媚没事,就勾引男人给她赎身,带她回家。这样的人怎么能带回家,也不怕教坏自家孩子。”
掌柜把打好的醋给梦夏,道:“她们都是可怜人,沦落到那种地方,万事不由己,能有个依靠也算后半辈子安稳了。”
王嫂子瞪了他一眼,道:“这就怜惜上了?男人呐,呵呵!”
出了铺子,王嫂子立刻开始抒发不满:“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灌三两黄汤就管不住自己的□□。柳家弟妹看到了吧,香的臭的男人可不管,越是骚/贱越护得紧,也不怕染上病。回去可得看好你相公,这些人可都是没脸没皮的货。”
关家直到年前都没来,倒是柳三石走镖回来,给带了不少南边的特产。
每到冬天,梦夏都会准备好多炭和柴,堂屋暖暖和和的,三人一猫围着吃火锅。
柳三石这次走的远,去的地方也还没完全平定,路上遇到不少危险,好在回报也高,足足三十五两,他是个有成算的,全买了地。
“这一回真危险,我差点以为我回不来了,还好我命大,那一剑刺歪了,胳膊受了点伤也不重,养几天就好了。”柳三石喜欢喝酒,走镖的时候不能喝,现在总算能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