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涛一认罪,陆家人傻眼了,嚣张气焰顿时熄灭。这对其他人家来说可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尤其是被陆家欺负过的人家,简直是喜从天降。
陆家那几个被收拾的最惨的人也闭了嘴,不敢说让里正拿凶手的话。
柳泽觉得奇怪,看不明白陆怀涛搞的什么鬼,梦夏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要么受到上面的警告,要么是回来做戏的。”
柳泽道:“做戏?”
梦夏道:“让你多看看史书,开国的武将想善终就得会自污。”
柳泽以前不说不学无术吧,书确实读的少,道:“自污?有了坏名声,皇帝不是更有机会收拾他吗?”
梦夏道:“可皇帝为什么要收拾一个帮自己打天下,还名声不好造不了反的人?而且这样的人以后还能帮皇帝守边,多好。”
柳泽道:“那他一定也不是咱们一开始分析的那种低阶武官,没准儿还是个什么侯爷伯爷的!”
梦夏颔首:“有可能,若真如此,这人可真是个人物。”
柳泽道:“是,心够狠,脑子够用,惹不起。”和莽夫比起来,杀伐果断城府极深的
梦夏道:“还可能是前段时间踢到铁板,被警告了。”
陆家一直孜孜不倦想在码头那块大蛋糕里分一杯羹,梦夏分析陆家接连出事就是码头那边的人出的手。
码头那边的掌柜都是黑白两道通吃,背后的东家更是不简单,谁知道背后的神通到哪一级?
别以为你做了官,到地方就能一呼百应,地方的士绅豪强可不捧着你。若是能彼此安好最好,若是不能,就得过招定胜负了!地方上被架空的县令首府也不少。
柳泽道:“别管怎么说,至少陆家消停了,不再打咱们家土地的主意了。”
陆怀涛在石河镇养好伤,带着陆家人走了,听人说去了西北。陆家侵占的田也还了回来,可已经没了命的王家三堂姐,再活不过来了。
陆家人走了,大家把愤怒不满发泄到了崔家身上,崔二河是个泼皮无赖,哪个敢惹他,他就能搅的谁家宅不宁。这次他跟在陆家后面为虎作伥,比陆家人还可恶,被狠狠收拾一次,崔家正夹着尾巴做人呢,谁也不敢保他。
里正的名望大跌,尤其是王家和杨家,抵触崔家最狠,王家甚至公然提出要求换里正。马家对崔家近期的做法也很不满,对此事也是冷眼旁观的态度。
王家和崔家已经起了好几次冲突,杨家旗帜鲜明的站在王家这边,崔家吃了几次亏。
没等两家分出胜负,马举人的任命书就下来了。
官员不能在本地任职,马举人要去之春省的一个上等县做县丞。
“马举人运气不错,上等县做县丞,考核评优容易些,过上几年没准儿真能做上县令,那可就是一县的父母官了。”梦夏听说马举人做了官,如此说。
柳泽学业繁重,每天白天读书,晚上还要练字,梦夏为他准备了两块石头悬挂在胳膊上练习臂力。
经过一年多的调养,柳泽的弱病已经去了七七八八,早晨跟着梦夏练拳也能坚持下来了,这才有力气练臂力。
柳泽的字写的有几分样子了,梦夏赞道:“进步挺快,已经有了骨。”
史秀才对柳泽倾囊相授,借给他珍藏的字帖让他临摹。柳泽写成一张,活动活动手腕,道:“等你生日的时候,我好好写一幅送你。”
梦夏给了他一个白眼:“我生日你就送我一幅字?”
柳泽仿照戏曲里的小生作揖赔罪:“惹娘子生气是我的不对,不如把小生赔给娘子,以身赎罪呀~~”
逗得梦夏笑得花枝乱颤:“来来来,来个铁锅炖自己,以身赎罪嘛!”
柳泽故意一脸落寞,一幅慷慨就义的模样道:“为了娘子……我愿意!”
两人闹了会儿,柳泽揽住梦夏肩头,坐在葡萄架下的井水边上,银色的碎光洒在两人身上,给两人披上一层梦幻月光,静谧安逸。
两只手慢慢勾在一起玩手指,最无聊的游戏,两人玩的津津有味。
“马举人要去外地上任,这两天正忙着和友人道别,史秀才这两日也一直做陪客。”这两天史秀才一到傍晚就去马家,步伐中都透着匆匆。
梦夏道:“马举人的任命一下来,镇上不少人家蠢蠢欲动。”
八卦的杀伤力,不分男女。见柳泽很感兴趣的模样,梦夏接着说:“有人想送女儿给马举人做妾。”
这事不难理解,无外乎是想扒上马举人。
柳泽道:“谁家女儿这么倒霉?”虽然理解,但柳泽很反感这种行为。
以前他们圈子里也有为了前途找金主的明星,但并不像娱记说得那么普遍。有人愿意走捷径,也有人愿意脚踏实地地拼搏,从小角色到主演,一步一步来。
梦夏“嘁”道:“好几家子呢!说起来马举人清高归清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