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现在穿书都整这么随便了吗?!
她虞白,平平无奇刚高考完的十八岁准大学生一只,犯什么错了要让她摊上这事?
就因为她穿着人字拖去买了个西瓜吗?
怎么?不犯法犯系统啊?
虞白抱着怀里的半个冰西瓜,欲哭无泪的望向那在半空中浮浮沉沉的系统:“拜托大哥,我不看小说好多年,再怎么穿书也轮不到我吧?而且我平平常常地走在大马路上,一没猝死二没犯贱,不至于就非得凭空在我面前变个下水坑出来让我栽进去吧?”
眼前一黑后就发现自己脱离现实世界的虞白悲愤道:“你这是强买强卖!很不要脸的!”
系统是个看不清形状的光球,边界模糊不清,但感觉似乎挺毛绒绒的,它沉默几秒,发出的声音也像只小狗崽般稚嫩:“宿主,您已被选中为救赎计划里的第一顺位执行者,只要完成拯救悲惨男主的任务,您就能功成身退回到现实世界。”
“我没答应!还什么救赎?这年头谁还玩这老梗啊……”
“您不必担心执行任务期间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问题,根据宇宙差,您的世界属于上位界,这里的一个小时等于下位界一年。”
“什么什么玩意?这换算有点变态啊,天上人间都不敢这么搞……”
“您的任务是陪伴男主、救助男主,给他安慰和鼓励,在他成长过程中不缺席不放弃,直到所有剧情走完。”
虞白无语到撇嘴:“好老套的剧情,八百年前的绿绿都不这么写了,而且这样别有目的的接近陪伴,也称得上是救赎吗?”
她皱眉,不置可否:“反正我不去,我还要回家吃西瓜呢,救赎男主的长线投资事业实在是没心情,你找下一个人吧。”
说完,虞白抱着西瓜就转身,她在这灰蒙蒙的空间里来回打转,这里拍拍那里踢踢,愈发烦躁:“我跟你说清楚了,快放我出去!”
这次系统沉默的时间格外久,久到虞白都想拿西瓜砸它的时候,那稍显稚嫩虚弱的声音才道:“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行。”
“再者…他等了这么久的时间,总该……”
虞白:“???”
“总之,请做好准备,传送即将开始——5、4、3……”
“2、”
“1。”
“白白,祝你旅途愉快。”
……
灰黑的底色打在脏乱破落的汴城上,整个天空都是暗蒙蒙的,动作麻木僵滞的人群穿着类似宋代的青灰色交领长袍,擦肩而过行走来往,交谈干活间毫无异样,但神情却犹如傀儡无魂,只余空洞洞的躯体。
多看两眼,便更能觉出这小城的诡异,阴气太重,阳气漂浮,除了小于八岁的孩童中还有男性,竟是没有一个正常的青年男子存在的迹象。
城中门户紧闭,街上游人乱行,像一条死去多时的生命般只剩下蛆虫在缓慢蠕动,而东南方,那生命仅存的余息,心口处红中泛灰的细线,却在宽有五十尺的阵法下闪着微光……试图转动。
试图,贪婪的挽回自己一线生机。
“乖乖别动,陈道长说了,你身负奇异血脉,有责任为了我们汴城百姓奉献牺牲!”
一身横肉满目狰狞的刀疤男子语气癫狂,步步紧逼,突然横刀一扫,将破败寺庙里唯一一尊完好的佛像扫落在地。
陶佛像砸在土砖上,裂痕从佛祖的脖颈向上蔓延至眼眶,砰得碎裂,土屑飞溅。
少年就地一滚,借着灰尘蔓延遮挡,躲开了后方瘦小男子刺来的又一剑,只是身上的伤口仍然血流不止,东一刀西一箭,累累伤痕,透支着鲜红的血液,去浇灌地上将要成型的大阵。
他不厌其烦地出声,与其说是在解释,不如说只是在机械地重复:“我的血只能引来邪物,但赤魅是百年怨气积累而生的厉鬼,这阵法和血都对她无用。”
“别听他瞎说!”后方劈来犀利刀光,一四肢干瘦腹部鼓胀有两人头大小的男子猩红着眼眸,他大喘着粗气又砍下一刀,扬起尘屑:“快看!这阵就要成型了!只要杀了他,把他的血喂给那个女鬼,我们就都能得救了!汴城就有救了!”
“杀了你!去死去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不是为我们捉鬼来的吗?现在到你出力的时候了!”
一声声斥责和怨怼伴着刀光剑影,毫不留情地向少年逼迫过去,他躲避的动作愈发无力疲乏,等退到墙角时,身上已无一处完好的地方了。
这天暗沉得很,照不进角落的阴霾,也看不清少年纠结乱发下漠然的神色,只能感觉血色混杂着夜色,交织成深不见底的黑洞,要把人一点点吞噬进去……
“去死啊!你活着就是浪费,只有死了还能有用!”
“你怎么还不快死啊?你的师姐师兄都为了百姓牺牲了自己,你这么自私真是辱了你们师门的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