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直奔奉先房间。
片晌,南川就跑了进来,神错紧跟其后。
!!!!!!!房间里简直没眼看!
只见被傀儡术控制的奉先,此刻正伸直的双臂处缠绕了厚厚的红绳,口中不时地冒出“九百九十一,九百九十二...”等数字,唯一不受控制的眼神里皆是“快救我!”而尤乙呢,正一圈一圈地将奉先双臂缠绕的红绳绕成线团。他绕线的方式极快,一眨眼的时间就能绕好一个线团。如果奉先计数没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九百九十六个了。
空气中传来诡谲的尴尬,南川知道,奉先肯定没有关好门。
虽然只和尤乙共事过四年,没决裂前两人相处地还算不错,但是这份不错也只限于没有喝酒的尤乙。不等尤乙反应,南川一掌就劈晕了他,随即替奉先解开了傀儡术。
善水缠回腰间,南川坐到桌前,平静地看着奉先将一个个红线团塞进尤乙口中。
神错环抱双臂,倚在门口若无其事地看着。南川朝他摆了摆手,道:“神错,这边坐,这边看得更清楚。”
神错笑了笑,走了过来坐到南川身边。奉先却不乐意了,他丢下尤乙,冲南川喊道:“葬情南川,我日你大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司命会撒酒疯?”
南川无辜道:“我不是让你关好门了吗?”
奉先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关什么门?你就不能直接提醒吗?”
南川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危险来临,它可不管是男是女。我好心提醒你了,是你自己不听的。”
奉先拿手指着南川,想到自己的确经常把她的话当空气,这才使劲压下怒火,转头去打尤乙去了。神错这时凑过来,问道:“姐姐,司命朝你撒酒疯时也是绕线团吗?”
南川觉得这一句问得不太应该。可是本着是好友就该不隐瞒的心态,回道:“差不多吧,不过尤乙用傀儡术控制了小狼伸手撑红线,而我只是被迫在一旁看了三个时辰。”
一神一狼,对着缠红线,另一个被傀儡术控制的半仙站在旁边瞪着眼睛看了三个时辰!
后来尤乙醒后被小徒弟月下委婉提醒,他还以为小狼是狗,于是就有了司命殿狗不得入内的规矩。再后来,就是葬情与狗不得入内了。
神错闻言,笑道:“姐姐辛苦了。”
“......”
这时,南川起身将奉先拉开,然后带着尤乙去了他的房间。神错见了,将尤乙的手从南川肩上打落,随即俯身,一把将他抗在自己肩头。南川走在前面给神错带路,身后的奉先骂骂咧咧,一堆“操”字输出后使劲关上了门。
到了房间,神错将尤乙扔在床上,回首却见南川竟坐了下来。他道:“姐姐不回去睡吗?”
想到尤乙只要没醒酒,便还会撒酒疯。刚才是幸运,他撒酒疯的对象是奉先,若是换作陌生人,那可就出大事了。南川道:“等尤乙醒酒了我再走。”
神错闻言,也跟着坐到身旁。他支起左臂,托腮歪头看向南川,道:“姐姐不累吗?”
南川诚实道:“说不累是假的。可是神官嘛,不能给百姓添麻烦。”她抬了下下巴指向尤乙,道:“若我走了,他又朝别人发酒疯,那就不好了。”
神错道:“我可以帮你守着。”
南川抬眸看了眼神错手腕处的红绸,道:“神错,魔蚩是不是很清闲呀?你没有什么事要做吗?”送货,带糖丸,看酒鬼,没见过他干过一件正事。
神错笑道:“做什么?魔界的魔尊都要听我的。他那么喜欢做事,就让他做呀。”
原来魔蚩不仅是怨灵之最,连魔界都是尊位。南川道:“我可以认为你是魔界的太上皇,还是有实权的那种吗?”
神错道:“就是。”
南川又道:“那你见过魔王山崇吗?”
神错眸光一深,道:“见过。姐姐怎么会认识他?”
南川道:“没什么,他欠了我三万功德,之后就不见踪影了。”
神错道:“那姐姐这三万功德一定是要不回来了。”
南川暗暗心惊:“为什么,都大魔王了还带跑路不认账的?那可是三万功德!三万啊!!!!”谁知神错道:“山崇叛逃了,他已经不是魔界之人了。”
南川直觉这个“叛逃”一定与神错有关。很可能就是他毁尸灭迹了。然而,神错却缓缓地道:“姐姐,不是我动手的。若是我,我会将山崇留在身边,每月交三万功德,交不出,打。”
南川:“......你不是魔界至尊中的至尊吗?怎么还与自己的手下一般见识?”
神错道:“姐姐,这一切都是山崇自找的。”
语气颇为嫌弃,南川听了,不禁疑惑道:“你很不喜他,为什么?”别说是因为三万功德,那时候南川还不认识神错呢。
“不为什么,不止我,魔尊天姬元也很烦他。”
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