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深海里。她想上伦敦眼,他便买下今日所有门票,想坐多少圈都随她,他就是要让她永远记住这一天。
可她却想着工藤新一。
琴酒的吻让兰不知所措,她没有抱紧他反而去推他的肩膀。
“唔…黑泽先生!够了!”兰不是任人摆布的女生,在这种情况下她反而冷静地想办法让自己逃脱,她重重咬上琴酒薄唇,血腥味充斥口腔,用尽所有力气狠狠一推终于把琴酒推开。她捂着红肿的嘴唇扭过头不去看他,沉默地表达怒意。
琴酒舔了舔伤口,鲜血的味道助长了嫉妒的野草。他笑中带着阴冷:“毛利兰,那你想和谁接吻?”
“我不想和谁接吻,黑泽先生,昨天之前我根本不认识您,更没有义务承受您阴晴不定的情绪!”强吻人的是他,他怎么好意思质问我!?
“我活了二十多年,就只跟您接过吻,那句话更应该由我问出吧!毕竟您看起来经验丰富。”兰依然看着外面,语气中是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醋意。
“我的错,跟你道歉。”琴酒诚恳道。
兰在气头上,本想跟无礼的男人多理论几句,没想到嚣张强势的人先行道歉投降了,摸不透他心中所想,让她更烦闷。
“不接受!”休想道德绑架我!
“好,那我明天继续跟你道歉。”琴酒已经开始盘算明天的安排。
“您!我不是这个意思!”兰被耍无赖的赞助人先生搞得头大。
伦敦眼走完一圈回到最低点,兰起身被琴酒拦下:“今天不会再有人来了,你把每个轿厢坐一遍都行,就算生气也只能对着我。”
可恶,他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怎么让人气得起来。兰甩开他的手背对他坐在长凳上:“赞助人先生真是财力雄厚。”
琴酒轻笑:“第一次因为有钱而感到庆幸。”
兰:“……”园子呢!?你给我出来!!!
“如果你觉得无聊了,我们随时可以走。”见兰不说话,琴酒揣摩道。
“您戴着戒指,是有什么涵义吗?”兰低下头把玩自己的戒指,她受伤醒来后园子就天天让她戴着,她不记得这枚戒指是哪来的,园子说这是友谊的象征。当时园子、和叶和世良都在病房,她们同时举起左手,每人手上都有一样的戒指,但她总觉得它的意义不止如此。直到她看见赞助人先生的戒指,没有花纹和点缀的铂金素圈与她的一模一样。
从昨天第一次遇见这个男人起,她就有种熟悉感,好像他们本就认识,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一切失控,她在他怀里流泪、与他接吻,甚至期待和他再次见面,而他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似乎他们之间本应如此。他那么自然地抱着她亲吻她,眉眼间的怀念和愤怒不似作假,让她越来越相信这场相遇其实是重逢。
“是。”琴酒来到窗边看着再度出现的城市,西装把他身材勾勒得更明显,长腿窄腰,危险强势。
“哦。”兰在这一刻否定了方才的想法,赞助人先生这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怎会曾与她相识呢。
“您为什么要那样做?”虽然他的行为很过分,但她不愿辜负他的心意。
“那桥看着很不顺眼,不如炸了。”
豁,您还挺幽默。
“呃不太好吧…”
“是,虫子追上来会很烦。”
琴酒说的每个字兰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听不懂了。可能这就是大佬吧。
“毛利兰,过来。”预告到最高点的广播再度响起,兰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住了琴酒伸过来的手。这一次琴酒靠坐在栏杆上,一缕长发垂在胸前。他把兰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她的下巴垫在他肩膀。
泰晤士河平静无波,迎来送走无数曾从这望向它的恋人。
“如果您能温柔一些…”兰羞涩地在琴酒耳边低语。
“您已到达伦敦眼最高点,离地高度450英尺…”
“铛…”是大本钟在报时。
兰的手从琴酒腰间移到肩膀又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铂金色发丝低垂,戴着戒指的手扣着女孩后脑,唇间满是馨香柔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