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只看着我!只想着我!只能爱我!」
“喂,您好,请问…”
“毛利兰,下楼。”
叮。烤箱时间到,属于园子的早餐做好了。兰戴上手套先把烤盘拿出来,然后挑了几个火候漂亮的蛋挞装进盒子里。做完这些她才匆匆摘掉围裙回屋换衣服。
赞助人先生要带我去伦敦眼吗。她昨天真的只是随便看看,没想到就被他放在心上。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不会是身为赞助人的特权吧。兰虽然埋怨他的无礼,但从早上开始她就在期待今天会不会发生什么了。
“兰,你这么早就出门啊。”园子踢踏着拖鞋到厨房检查作业,兰装在盒子里的蛋挞一个个染着均匀的焦糖色,而留在烤盘上的就略显普通,平平无奇的蛋挞而已。她大惊失色:“兰,烤盘上的不会是给我的吧!?”
兰淡定地合上盒子,“这是同一锅烤出来的,味道都一样。”
“那你为什么把好看的都挑走了!”园子想去夺那盒被精心挑选过的蛋挞,被兰优雅地转身躲过,端着盒子稳稳当当下楼了。
黑色保时捷停靠在公寓路边,兰和烘焙的香味一起坐到琴酒身旁。他仍是一身西装,样式比昨天的休闲,也没有系领带,伦敦精英果然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
“黑泽先生吃早饭了吗?”兰把盒子打开,两排金灿灿的蛋挞还微微冒烟。琴酒不禁想起出发前他们在巴尔的摩与贝尔摩德和波本的晚餐,他的小雏菊也是像现在这样让他尝刚烤好的蛋糕。
食物像忠实的信使,传递着家和爱情的讯息。见琴酒并不排斥她做的甜点,兰也喜滋滋地拿起一个,咔嚓,蛋挞皮酥脆不已,焦糖色仿佛在蛋液上凝结成薄薄的糖壳,咬下去软嫩香甜的味道充斥口腔。对不起了园子,兰在心里道歉,漂亮的蛋挞就是更好吃。
“黑泽先生,我可以知道您为什么有我的电话号码吗?”吃人嘴软,兰趁机兴师问罪。
“成为赞助人的一点福利。”琴酒转向兰,嗓音透着愉悦。他薄唇勾起,柔和了眼底的冷光,香甜褪去,杜松子冷香重新占据兰的鼻腔。
切,有权力了不起啊,以为用美人计我就不追究了吗!“您,您可以直接问我的…”
“好,我记住了。”琴酒发动车子,往伦敦眼驶去。
伦敦刚被一场大雨洗刷,在阳光的照射下天空通透地不像话,为修葺好的大本钟染上淡淡金光。天气晴好,游客一定络绎不绝,但直到走到伦敦眼正下方,兰也没看到排队的人,琴酒带着她进入空荡的轿厢,缓缓升空。
“黑泽先生,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人啊…”兰再傻也知道这是被包场了,轰炸般直白的追求让她发懵。
琴酒背靠玻璃轿厢,完全不在意窗外越来越壮美的伦敦城,兰坐在长凳上,两人在逆光中对视。
“你说呢,毛利兰?”琴酒的反问在兰的心上又加了一记砝码,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做到如此,他们对彼此来说应该都是陌生人才对。
“我不知道…我从没坐过空无一人的摩天轮。”兰的眼神随着泰晤士河上的游船飘远,人一旦双脚离地就会拼命地想抓住什么,在只属于两个人的高空,她对琴酒产生了这种依赖。
“现在你坐到了。”男人盖棺定论,兰却觉得他还有话没说。
广播提醒伦敦眼即将走到最高点,兰赶紧来到窗边见证,她不是第一次来,淡绿色的西敏寺大桥更承载着她和新一的记忆,但独属赞助人先生的浪漫,让那段记忆褪去所有颜色。
“毛利兰。”琴酒来到兰身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你现在在想什么?”
“上次来伦敦,我就在那座桥上,唔…”兰被琴酒从背后抱住,他扳过她的脸,毫无预兆地吻下来。
杜松子冷香浓郁到发苦,琴酒吻着兰的唇瓣,惩罚似地咬她,把她的痛呼全部堵在喉间,他不想让她面对那可笑的桥,把她转过来压在玻璃上,骨节分明的手扣着她后脑,铁臂勒紧她纤细的腰。
兰的手撑在栏杆上对突如其来的吻做最后的抵抗。
“抱着我。”琴酒在她呼吸间隙停下来冷冷地命令,不断在她唇上吮吻。
“您已到达伦敦眼最高点,离地高度450英尺…”广播女声让兰稍稍清醒过来。
“您,您怎么了?”她感受到赞助人先生亲吻下的怒意,下意识让自己远离。琴酒停下来冷眼看着她的拒绝,在确认她不打算抱着他之后,嗤笑一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啊!”兰只觉得身体一轻,就被更大的力量压在玻璃上,她坐在栏杆上,琴酒站在她身前,啪,戴着戒指的手撑着她身后的玻璃,透过西装布料能感觉到他结实蓬勃的肌肉。
“您别这样…”她推着琴酒的胸膛,却被他抓住双手搭到肩膀上。
热吻再次落下。
自从昨天见到她,思念仿佛涨潮的海水将他淹没,多等一秒钟他就要溺毙在名叫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