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挑衅她,又在母亲那里告状,在学堂里同样处处与她不对付,次次将话题向她身上引导,还恶人先告状,让那些个贵女以为她是个嚣张跋扈的性格。
原以为,不过是戚安安借助她来彰显自己的纯真善良,今天回首再看这桩桩件件,不过是为了离间她与母亲和那些贵女之间的联系。
按照日后发展,她若再次身死,难免母亲会直接把戚安安收做养女,更过分些,会让表妹李代桃僵当做是她。
反正母亲最为喜爱戚安安,能够少了自己与她做对,怕要开心的合不拢嘴,而那些朝夕相处的贵女们更不用说,只怕恨不得她消失。
这样一来,没人会责怪戚安安,更不会有人去质疑一个柔弱可怜的女子。她会代替闫姝的身份活下去,享受属于闫家身份带来的便利,以及嫁给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
毋庸置疑,这就是戚安安一直在针对她,给她使绊子的原因。
思维顺着往下延伸,闫姝再度睁眼,眸子又黑又沉,弥漫着死寂气息,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她想,可惜戚安安算盘打得响亮又如何。
这辈子她永远也别想要夺走什么,因为,闫姝不允许,同样也不会容忍这样的觊觎。
想来,她先前缠着那石头暗卫教她武术,不过也是为了在死劫来临之前做好万全之策,让她有机会躲避这命中一剑。
而戚安安又会如何应对呢?以往她从不会主动招惹任何人,人不犯我,我何必轻贱之。
如果是她出招,戚安安不知道能不能接住。回想起那守门侍卫所言,表妹每月都会定日出府,想必这日便是这对俪人相约见面的日子。
如此好的把柄,岂不是送到手的机会吗?闫姝抬手招来意欢:“今日不知那侍卫所言真假,你若有空,去府中走动一番也不错。”
“是!”意欢领了命,小心翼翼抬眸瞧着自家姑娘,眼睛里满是惧意。
自从后院回来,她便觉得姑娘不对,尤其回来后,姑娘一扫先前的恬静,通身的肃杀气息,她居然认为和那暗卫有几分相似。
难不成小姐最近和那人纠缠太久,也染了那暗卫的几分习性?
意欢不明觉厉,想不出头绪便不想,得了命令后马上出了小院,替主子打探事情真假。
闫林帆的动作倒是十分迅速,第二日闫姝进入学堂,就看见在最后一列多摆了一排桌椅。
别不是以为她还会招了几个姑娘吧?闫姝忍不住嗤笑。过后,愣住片刻,反应过来她在笑话二哥。
何时起,她同二哥哥的关系变得这么贴切了?
此事自然无从问起,然而只有闫姝知道,上辈子自己看似幸福,实际上孑然一身。父母各自偏爱,兄弟姐妹之间亲缘浅薄,难有和今日这般一样,能够相互打趣,不生嫌隙。
她一眼望去通透明亮的学堂内,灿然一笑,欣然接受现状。这样很好,她也无需再羡慕旁人了。
“欺负小孩儿的坏女人,你来的还挺早。”闫姝背向大门,倏然外面传来小女孩特有的清亮腔调。
她蓦然回头,就见一到眉宇间满是温柔的姑娘,姑娘旁边还跟着个走路一蹦一跳的少女,此时见她回眸,得意地对着她扮了个鬼脸,“略略略,你看什么看,再看也没有我好看!”
少女正讲着挑衅的话,忽然横出一只手,拎住她后颈的衣服,制止住她的动作轻声道:“文婧,在家里你怎么和母亲父亲保证的,为人做事要端庄有礼,出门在外不能我行我素,你再这般,我便当真不管你了!”
文菱的话铿锵有力,虽然一字一顿间不减柔声,可却能把那好动调皮的姑娘压制的服服帖帖。
她不好意思的冲着闫姝点头致歉,扭头时,又变成了要吓哭小姑娘的“凶神恶煞”。
“哟,瞧这是谁家的小姑娘不听话呢,我瞧你姐姐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专门克制你这个小倒霉蛋。”闫姝笑容浅浅,转身上前捏了捏文婧的小鼻子,泄气了的文婧,因为她的动作,又凶狠狠的瞪过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