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一通自我剖析的后果是…被物理捂嘴了。
黑色的雾气灵活的像是人类的手掌一样,牢牢地封住了降谷零的嘴。而这一切罪魁祸首的阿梨退后一步站在他面前,虽然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降谷零就是知道阿梨现在已经炸毛了——她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特别不高兴或者非常纠结的时候,虽然会主动解决出现的问题,但这种时候都会垂下眼睛不看对方,避开和人对视。
这时候从阿梨的表情上是看不出来一点情绪的——对外人还会视情况表露些虚伪的假面,对降谷零从来就不会来这一套。但阿梨怕是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在不笑的时候嘴角都会有微小上扬的弧度,只有刻意收敛情绪的时候才会嘴角也板成直线。
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降谷零被黑色雾体幻化的锁链捆住全身的时候还有闲心感叹,虽然阿梨表面看起来性格大体没变,但一些深层次的东西还是不一样了。
要是原来的阿梨可绝对不会被他这样的...嗯,该说是自我剖析还是表白好呢?反正曾经的阿梨是绝对不会回避这种真实的情感表达——这一点上,阿梨比降谷零要真实许多,或者说她懒得伪装自己,阿梨从来对说真心话并无避讳,那时的她可比降谷零直白(脸皮厚)多了。
残忍的过去彻底改变了阿梨骨子上的一些东西:无论是表达还是接受,在情感上能有那样纯粹的直白和诚实,是建立在充分的自我认可和底气上的。
你该如何强求一个被苦痛折磨之人轻易相信‘爱’?这是不现实也不可能的。降谷零微微一晒,并不心急。他只是又一次感受到了那股自从和阿梨分别后就不曾停歇过的,与血液一同遍及全身的醒目刺痛。
因此降谷零在被迫堵了嘴之后也只是安静的注视着阿梨,并不催促。他耐心的等待阿梨接下来的每一个反应,反正他早就做好了跟阿梨纠缠到底的准备,对死亡也并不忌讳。
对于降谷零而言,能和阿梨一起活着很好,但一同死去也不算是坏事。
只是接下来阿梨的动作让他彻底失去了淡定,或者说,降谷零这辈子都没这样惊慌失措过。
——阿梨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也不看他。伸手到背后摸索了一番,她身上的衣料贴着身体的弧度丝滑的落下。
那是一具苍白的,近乎没有血色的躯体。也许是阿梨可以调控了,周围的光亮逐渐减弱,直至昏暗。肌肤在黯淡的光线下白的近乎发光,成为了唯一醒目的存在。
与她平静的表情不同,捆绑住降谷零的黑雾正在兴奋的跃动,不规律收紧放松和男人变了节奏的呼吸异样吻合。
降谷零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嗓子突然干的冒烟。视线不自觉得从她的秾纤合度的身体曲线上一寸寸滑而过。他废了点功夫才把视线重新挪回到阿梨脸上,似乎能听见自己自制力进入倒计时的声音,这时候他也没有心思去分析阿梨的表情了。降谷零舔了舔嘴唇,开口的声音竟干哑的发涩。
“阿梨…”
阿梨并没有理会这个眼神都发直的可怜男人。她上前轻轻松松地就将降谷零的衣服扒拉开,男人全程都极其乖顺的配合,黑雾顺着他的动作只束缚了他的手腕和下/半/身。
男人锻炼结实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之中,蜜色的肌肤在昏暗的光源下如同可口的焦糖布丁。随着阿梨指尖的划过,肌肉也不自觉紧绷出漂亮流畅的弧线。明明是非常适宜的温度,降谷零却觉得像是被架在了火炉之上。汗珠穿过金色的额发滴落在了胸膛上,恰好在阿梨指尖的一寸前摔碎溅开。
阿梨摩挲的动作一时停下,不再用指尖若有似无的瘙痒折磨男人,结结实实的抚摸上蜜色的肌肤,顺着肌理的曲线从胸前一气摸到腰间,掌下传来越来越明显的紧绷和颤动。
不知不觉降谷零裤子的纽扣也被解开,阿梨用力将人向后一推,黑雾像是垫子一样接住了男人倒下的身体,她上前两步,双膝跪坐在降谷零腰间两侧,雪白和蜜色的肌肤亲密相贴。
阿梨微微低头,凑近过去,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不断吹拂着她的耳根。她下巴搁在了男人的颈窝,略微失去节奏的呼吸吹拂过他脖子处微长的金发,相贴的胸口感知到对方激跃的心脏跳动,她能感觉到身/下这具躯体正积极的回应,热情的向她贴紧。
太热了。降谷零身上的温度像是要将阿梨烧灼一般。特别是那双灰紫色的眼睛,哪怕她从头到尾刻意避开了对上那双眼睛,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如有实质的凝落在她脸上的目光。阿梨不得不变抚为抵,掌心撑在降谷零胸膛上,略微用力感受到肌肉极好的弹性。
后面发生的事情都像被笼在一层暧昧的水汽之中。
不知不觉中束缚住降谷零的黑雾也溃散开来,到了这时一切就已经完全脱轨失去了控制。
她恍惚间撒娇着喊痛,得来男人哄骗的安抚,动作却还是又凶又重,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阿梨最后不知道是累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失去意识前依稀听到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