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是从左斜对面拍过去的,画面不是很清楚,舞台锐利的灯光到了后台被柔化,像是给人上了一层温柔的滤镜。彩灯时不时扫过他的脸,照亮他深邃多情的眉眼。
修长的双手捧着雪白的陶埙,玫瑰黑蛇变成令人垂涎的妖物,引诱着无知的旁观者,多情的音符钻入耳中,听者轻易就被下了蛊。
而那双眼睛一直看着舞台方向,视频只拍了他,不知道他究竟看向何方、看着何人。
那个男生还没看完就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搓搓鸡皮疙瘩,仰头缩着脖子一脸搞怪的表情,道:“我他妈再看就要带入我自己了,卧槽我还没谈漂亮小姐姐呢!海雅,快抱我一下。”
秋海雅推他一把,“去你的。”她跟谢常殊开玩笑:“虽然我没见过他,但她们发我这视频的时候,我都差点以为他暗恋我。”
谢常殊搁桌上的手指无意识挠了几下,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缓和了神游的情绪后,道:“他天生就长了这样一张脸,看谁都这样。”
秋海雅:“那我可以把他联系方式告诉我小姐妹吗?”
谢常殊微笑摇头:“未成年!别想了!”
秋海雅挤眉:“她们肯定愿意等。”
谢常殊挥手:“去去去一群大姐姐别惦记小孩。”
一男生问:“多大?”
“十六。”
“完了,很快就会长成个祸害。”
另一个男生不忿:“帅哥都窝一家了,这娲姐姐捏脸的时候也不想着看看咱,别人她用雕的,我们却一棍子就呼出来了。”
谢常殊单手推着他往门口走:“赶紧完成陈导的任务,别又拖到截止日,咱还得一起挨训。”
中午,谢常殊从图书馆出来,靠在星晟私高校外枯了的梧桐树干上等人。
围巾帽子都很暖和,他心里有些燥,去买了瓶冰镇汽水,咕噜噜灌了半瓶。
又过了会,他一手提着汽水瓶,另一只手伸进兜里拿出手机,皱皱眉,找到学校论坛,精准搜索。
拇指在三角号上停顿了几秒,他伸手摸了摸耳朵,确认蓝牙耳机一直在,终于点下,全屏。
本来想直接拖到后面没看的部分,结果视频出来了,看到虞枭那张脸,愣是给忘了。
他当日在秋海雅结束歌唱后,钢琴独奏的那十几秒时间里就察觉到有一道乐音在和自己的琴音,但灯光太亮,他看不清暗处的人。
却没想到是虞枭。
虞枭或许在看自己……不,这个方位,一定是在看自己。
他呼出一口白气,有些惆怅,虞枭真是长了一对深情眼啊。
他算了算时间,那时候两人才认识一个月,而对方从见自己的第一面起就爱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是……敬慕吗?
他后边还说要拿他自己还恩来着。
后来被自己教训了,就变得很收敛,现在如果没事都不会往自己房间里跑了。
穿太多,热,烦躁。
他也不是禽兽啊,不至于。
一昂头,剩下的汽水全进了肚子。
虞枭喊了他一声,“哥,怎么不进车里?”
谢常殊下意识按灭了手机,冲他点点头,“出来透气,走吧。”
车发动的时候,他看见闻旭坐在凌枫的摩托车后座,从自行车道上呼啸过去。
上次星晟私高有金主爸爸撑腰,在三中面前非常硬气,搞得一向趾高气扬看不起他们的三中不得不赔礼道歉。
凌枫家更是给私高赔了一笔不小的钱。
那件事之后,凌枫应该是被家里管教了,后面也没再找谢常殊和虞枭的麻烦,倒是经常会来私高接闻旭,对闻旭比以前更好了,似乎还想哄着人回三中。
看见闻旭跟凌枫重归于好,谢常殊心里毫无波动。
反正他曾经所有的怒其不争都在看书时闻旭一次次的妥协中被耗光了。
而曾经群殴闻旭的那群人在少管所带了一段时间,后面就销声匿迹了。
谢常殊回家后看见客厅茶几上放着一把桃木剑,他瞟了眼自己的卧室门,小声:“爸,你咋把我门上的剑摘了?”
谢父懒得管他,道:“你妈打扫的时候它自己掉下来的。你也长这么大了,别一天玩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谢常殊抱着剑挂回门上,笑道:“就算是装饰也很好看的。”
桃木剑经过精心雕琢,确实更像装饰品,要不是这样,谢父谢母也不可能容许他在家里搞这些神神叨叨的。
两把手柄处分别刻着‘厉’和‘凌’。
他屋里还收集着一些招好运的东西。虽然以前对这些东西无感,但穿过来之后,保命为大,宁可信其有吧。
谢常殊一直在暗处调查‘厉枭’的信息,他辅修计算机除了自己喜欢,另一个目的就是这个。
他无法掌握厉枭的动态,就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
谁知道这个变态会什么时候回到京城城西,开始他的掳人大计。
原著中不下数百名青年被抓走,当然,放得也快,那可能是变态人到中年,体力不支,本身的能力有限?
可惜毫无头绪。
请人吃饭那天他出门去atm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