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摄政王一声干笑,收回手:“怪不得义父觉得跟你投缘,阿珠,你若是成了宫妃,义父就有依靠了。”
沈定珠心下冷笑。
他方才是想提萧琅炎吧,嘴刹的倒挺快。
摄政王心情颇好,觉得计划有成,便问:“阿珠,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义父都会为你努力办到。”
沈定珠眼眸一转:“什么都可以?若是这样,我想搬去东南角的蒹葭小院。”
摄政王有些惊讶:“哦?是现在住的地方,不合你心意?”
沈定珠摇头,黑发如瀑如云,坠在白云似的小脸边,颊边夹杂着热气蒸出来的嫩红,让她看起来更加动人。
“我现在住的屋子虽好,可却是西苑,如今暑气上升,每次太阳落山的时候,屋子里就像蒸笼一样,我早就想换了。”
“那你怎么不和鱼夫人说呢?我叮嘱过她,要好生照顾你。”
沈定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是为难。
摄政王看了她一眼,顿时明白了什么。
“好,那你就搬去蒹葭院吧,让丫鬟帮你收拾行囊。”
“多谢义父。”沈定珠假模假样的兴高采烈,摄政王颇为受用,背着手走了。
看他离去,沈定珠的眼底,才划过一抹淬冰的冷意。
蒹葭小院不仅凉快,最重要的是,距离摄政王的书房,只隔着一间院子的距离。
对沈定珠而言,更加方便她留意人员的进出了。
她想过一把火烧了书房,但只怕摄政王这个狡猾的狐狸,把得到的火药秘方抄成好几份,到时候流传出去,沈定珠想制止也来不及了。
趁着现在他还不敢宣扬,沈定珠一定要将他连同秘方,一起烧死在书房里最好!
但若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她需要一个机会。
傍晚,封靖就派人,从宫里送来了那两盏琉璃灯。
果然是珍品,琉璃剔透,像是冰一样,在其上都用精巧的工艺,画了六幅仙宫宴乐的景象,里面点上灯,便见光华流转,璀璨耀目。
晚春和沐夏看见了,都忍不住惊叹出声。
“真美。”
“小姐得了皇上青睐,奴婢们都跟着高兴。”
沈定珠摘了一颗葡萄,丰软的红唇咬着吃了,媚态万千的模样,却有些懒洋洋的。
大概是白日里晒得很了,她又有些娇气,这会觉得头晕。
于是,说的话也有些漫不经心:“皇上的恩爱固然好,但是只有我们欣赏,怎么算得上好?你俩去将琉璃灯挂在房檐下,这样路过的每个人都能瞧见了。”
晚春和沐夏分外诧异。
“挂在外头?小姐,您不怕弄坏吗?”
“弄坏了有皇上给我做主,我都不怕,你们也不用怕。”沈定珠一笑,起身让她们挂完灯去备水,她要沐浴。
后腰上被封靖匕首切出来的伤口,疼了大半日了,她怕在晚春她们面前露出马脚,一直忍着呢。
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
还不知伤的如何,要不要上药。
然而,还不等沈定珠脱衣裳,就听见院子里忽然涌入一大批人,突兀的嘈杂划破了宁静的月夜。
“浪蹄子,你是真不要脸,竟敢要了这间小院来住,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存了心思,要勾引王爷,给我滚出来!”
沐夏仓促跑入,脸色苍白:“小姐不好了,鱼夫人带了好多人来!”
沈定珠将刚刚脱下的外纱重新穿上,娇丽的眉心里,折出一道冷痕。
“真是让人不得安生。”她带着丫鬟迎了出去。
门外,鱼夫人身后的婆子,个个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沈定珠扫了一眼,竟见她们还有人拿着浸猪笼用的笼子。
这是想将她打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