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去听听戏曲?戏班子最近排了场戏很是热闹。”孙有才还没放弃。
“啊,好困。”叶竹长长打了个哈欠,装作没听到孙有才的话,转脸向长青道“长青兄,你再给我讲讲何婶说的趣事,解解乏。”
“我娘说,卫大叔家那母鸡一天下了十多个蛋,那鸭子也……”长青会意,东拉西扯胡乱说了一通。
叶竹哈哈大笑出声来,古代不是对女子束缚这束缚那吗,叶竹就是要粗鲁一点,自黑,主打一个我很坏,你别来沾边。
果然,那孙有才脸黑得不要不要的,没吃一口粉就起身了,张二见了忙上前道“客官,这粉不合您口味吗,小店小本生意不赊账的。”
孙有才脸更黑了,向小厮看去一眼,示意他给银钱,自己大步流星往外走,
那小厮忙从袖口里掏出钱给了张二,快步追上他家主子。
孙有才有意放慢脚步,撇眼一看小厮两手空空,不由跺脚“粉呢!”
“啊?”小厮怔住“噢噢……对,我这就去拿。”转身回去要打包,自己也没带食盒,店铺也没打包盒,干脆多付几个铜币买下碗筷带走了。
两铜币一个的碗如今赚来四个铜币,叶竹心里很是快活,长青和徐安安看到这一幕也是暗暗偷笑。
马车走得很慢,因为马车里的孙有在嗦着酸辣粉,刚刚那小厮也在马车上。
“阿油,你说,叶姑娘这是厌恶我?”孙有才细细嚼着酸辣粉,抬头邹眉头道。
“公子才貌双全,温润如玉,”阿油挑了孙有才平日爱听的话说,又分析道“叶姑娘晕船必定是真话,乡下人家多是靠双脚走路的。”
“可我们这地方到处都是水,乡下人不坐船吗?”孙有才依旧没舒开眉头。
“小的打探到叶姑娘从小体弱,今年开春才好转。”阿油头脑风暴了下,还好想起了自己查到的事。
“那便是了,体弱的人必定不常出门的。”孙有才点点头,才舒开的眉头又邹起来“那她说冬日的荷花?又是怎么个意思?”
阿油汗颜,正想抬起袖口擦汗,看到自家公子腰间的玉佩心生一计“冬日哪来荷花,叶姑娘说的必定是衣裳上锈的荷花、头上戴的荷花簪子之类的,小的看夫人就穿得好看,想必叶姑娘是这意思的。”
阿油虽是孙有才的人,可每回回府后免不了被夫人盘问,想起夫人那赏钱,阿油自然会不经意地提夫人一嘴。
可也不能惹公子不开心,否则没等夫人扒他皮,公子就先扒一层了,但愿公子想到夫人能收敛些。
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是大部分的男子本色,孙有才只听进阿油说叶竹喜欢绣荷花图案的衣裳首饰,没听到什么夫人云云。
“你说的是,阿油。”孙有才面露喜色,想到刚才他嗦粉时阿油一直吞口水,把自己手上的碗伸了过去“赏你了。”
“哎,多谢公子!”阿油忙用袖口蹭了蹭额头,再去接,没碰到碗边,孙有才又把手缩了回去“你再去买一碗罢了。”
“哎好。”瞬息万变,阿油立刻喊马车停下,快速下了马车。
“再多买些卤味。”孙有才透过窗户喊一声。
经过和小厮这么一对话,孙有才早把方才的气抛之脑后了。
他想着,自己有才有貌、有财有权,哪位姑娘家能拒绝?成婚一年只怕有人还在惦记着,那叶姑娘有何理由厌恶自己?
竹子粉铺那边,孙有才走后,三人在猜着孙有才是什么来头,只怕叶竹得罪了人,长青也自悔,该劝着叶竹才是。
正担心着,阿油就进来了。
“叶姑娘,我家公子还要买一碗酸辣粉和一些卤味。”阿油一脸笑意,自家公子看上眼的人,他自然不能怠慢。
临走前还对叶竹好一顿夸,说吃食是如何如何的好吃,是如何如何新奇“东西美味,料也给足,价格也不贵,就是这粉……”说到后面阿油收了声。
叶竹知道,阿油可能是说粉没有姜氏粉铺的好吃。
她自己也吃出来了,无论是米粉还是红薯粉,自己做的就是不如姜氏的,可能人家有什么秘方吧。
“你们瞧,我就说吧,那人最大的危险就是当头一把刀那字。”阿油走后,叶竹对徐安安张大等人两手一摊。
杨奶奶想到是叶竹女儿家身份太过显眼,日后叶竹若还想在店铺里,那她就多做几身男装。
而徐安安急忙吃光碗里的粉就要告辞了,前脚出了竹子粉铺,喊长青先一步回镇上,自己后脚就往群芳楼方向去。
徐安安和长青告辞时,叶竹就嘱咐了他们不必再为自己摆摊,她已想到对策,只不过有一事确实需要他俩相帮。
叶竹想着那么多书生愿意买徐安安的书画字帖,不如就让徐安安按自己的想法设计个广告,等店铺赚钱了再给润笔费,徐安安笑得扭捏,应下了。
这回答应得是爽快,不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