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终于半时辰过去,叶竹的亢奋丝毫没有被时间浇灭。
她一个现代穿来的也不顾男女大妨,往张大两人睡的房门直一阵敲,把人敲醒了才罢。
杨奶奶和叶竹是睡一个房间,腌制的东西占一间,原身她爹娘一个房间,原本茅草屋里头是没有房门的。
自从张大张二来后,杨奶奶让他们把每个房的门都挡上了个木板,才能稍稍安心。
“快醒醒,快醒醒,做衣裳去!”叶竹听到门里头懒散的脚步声,激动喊了句。
“噢!”里头闷闷应了声,叶竹没等开门,转身又跑向自己的房间。
杨奶奶还在睡着,叶竹轻手轻脚翻开床底下的坑,从里拿了三个银币。
“哪来的耗子。”叶竹正起身,迎头对上杨奶奶突然睁开的眼笑看着她。
叶竹只怕扰了杨奶奶歇息,这才蹑手蹑脚,杨奶奶突然这么一发声,叶竹心下一惊,不免有种做贼的感觉。
“祖,祖母你醒了。”叶竹不好意思笑道。
“你就这么个阵仗拍门,只怕喝了安神汤的人都能醒来。”杨奶奶玩笑了一句,起身理着头发“你这是要去做衣裳?不如买个几块布回来祖母给你裁,也能省了几个钱。”
“有了银钱不要一股脑热就花了出去,一股脑热是最使不得的。这不,祖母今儿一股脑热吃了你那螺蛳粉,如今胃里正闹着呢。”
杨奶奶边唠叨着,边从叶竹手里捏着的银币拿了两枚。
“成吧。”叶竹嘟囔说着,不愿听老人家唠叨,转身出了房门。
原本她也没打算真花掉三银币,多拿着放身上,看价钱时腰杆子也能硬些不是?
出了房门,叶竹看到张大张二两人已经在屋外院子等着了,一股兴奋又上心头来,连蹦带跳跑了出去。
“叶竹妹子,你真要开店铺呀?”三人走在路上,张大揣着手低头看路,问道。
“是啊。”叶竹俏声应一声,笑眼看向张大张二“我还打算不给你俩月钱了。”
“啊?”张二挠挠头“叶竹妹子,你又是打扰我们安睡又是不给我们月钱,你是不是中什么邪了?还是说开店铺的银钱不够?”
“叫什么叶竹妹子,该叫东家了。”张大自己先是怔了会,听到张二如此说,回过神来跳地一下拍了张二的头“得陇望蜀之辈,本就说好只管吃住的。”
叶竹咯咯笑两声“是该叫东家了,开了店铺我要给你两每人一成的干股,张大做掌柜,张二大哥负责招呼客人等琐碎。”
“啊?”两人睁圆了眼,看到再次叶竹点头,一时间也跟着叶竹亢奋起来,三人打了鸡血似的,大步流星直往镇上最好的布庄去。
叶竹直往成色好的布堆走去,店小二看叶竹三人穿着粗布衣裳也没怠慢,一一介绍着。
“这织锦色彩鲜艳且图案繁复,正适合小姑娘。”
“这段子也好,摸起来又柔软又有光泽。”
“这匹怎么卖的?”叶竹摸了一匹质地清薄、丝缕纤细的布料。
“姑娘好眼力,这匹是素罗,就剩几匹了只要三百铜币一匹。”店小二看着叶竹手上摸的布料,一脸喜色说着。
这匹素罗是藕荷色,质地结实又透凉,正是夏季需要的布料。
一匹布可做两身衣裳,叶竹同杨奶奶正好,讨价还价好一阵子二百八十铜币买下了。
接着又看张大张二的,店小二又一一介绍着。
这时,门外响起丁零当啷声店小二依旧没停嘴,只叶竹好奇往门口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进来一位面如满月的大婶,她右眉里很显眼一颗大痣,身穿金丝绣花长裙,手腕带着几只雕花银镯,头上插满金的银五六支步摇,步摇不摇,可她挺能摇的。
进店后左右晃着脑袋,把头上的步摇给掉到了地上,另一店小二要帮她捡起来。
“小偷!”那大婶惊叫一身,双手着扶头,快步上前用力踩住那店小二的手。
那店小二忍着痛急忙致歉解释,那大婶依旧不依不饶,叶竹这边的店小二也停住了嘴不安看去。
顾客是上帝,掌柜的只好把店小二骂几声自己接待那大婶。
那大婶无视掌柜的介绍,左摇右晃着脑袋不屑地摸摸这匹翻翻那匹,走着走着,竟然就走到了叶竹所在这头。
“我要那匹,价钱几何?”那大婶指着张二手摸着的布料,向掌柜的道。
张二忙缩回了手,他是看这匹布料好看,藏青色又泛着点点金黄金黄,又置之雅处,好奇这布料有什么神奇之处这才把手搭在布料上。
“这匹是织金锦店内仅此一匹,以金箔或金缕织制成的,原是别国传来的,要五银币一匹。”掌柜的拱手道。
“可听见没?五银币一匹!”那大婶拱了拱鼻冲张二喊了声。
视线依旧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