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有人来张三高兴得很,拿人钱办的事总算能有个交代了。
张三的目光从树枝样干巴巴的手指往上移,是位姑娘,模样不错,神情忧郁。
张三没太高兴,因为那女子正是花钱让他来等人的姑娘……
“叶竹妹子,我们弟兄几个暗中盯了许久,路过的行人都是像鬼一样咻地过去了,根本不停留片刻。”张三走上前来有声有色道。
徐安安的事完后,叶竹马不停蹄就往这赶来,张三的话就像刀子,扎心了老铁!
徐安安今日是进城找花蝴蝶的,途中没想遇到了叶竹,男儿骨子里的担当促使他帮叶竹挡了那一棍。
徐安安被打到了后肩,在郎中那嗷嗷叫磨了许久,花了五百二十铜币的诊金,叶竹本想自己付,奈何囊中羞涩,最后各付了一半,随后徐安安就又嗷嗷叫找花蝴蝶去了。
“你要等何人?我们弟兄几个就在这睡下了,保准给你等到!”张三眼见叶竹神情低落,又道。
“不必了,辛苦你们了。想走的人留不住,不放心上的人等不来。”叶竹说着推着推车独自走向城门。
张三在原地嘿嘿笑了“原来这叶竹妹子是在等情郎啊。”
随后张三就被几个弟兄兴高采烈拉去买香喷喷的梅干菜烧饼了。
竹子香水今日卖不出可以明日卖,但今天种种无不让叶竹心寒的,先是追赶,后是失约,也怪她自己没有收订金。
香囊大哥也替自己挨了一棍,虽然他肉厚,但也架不住痛呀。
再者今天入不敷出,厨房修葺也得花一笔。
叶竹走到城门口就停了下来。
因天色不早,只怕回去路上天黑,叶竹和徐安安便约好城门口碰面,一齐赶路回镇上。
一刻钟过去,徐安安还没来,叶竹也不急,坐在推车上等。只怕回去天黑了那几个妇女还坐在树下边嚼舌根边等着她。
“香水姑娘!”
叶竹抬头看去,徐安安正坐在马车上,掀起车帘露出脸来,马车旁还跟着个人。
“你快上马车来!”徐安安全然没了先前痛苦的神色,一脸兴奋道。
“我还是走路吧,这推车拿不上去。”叶竹非常不舍地看着舒适的马车。
她不是古代人,才不管男女不同席这一套,倒是很想体验体验坐马车的感觉。
徐安安向马车旁的那人挥了挥手,扭头向叶竹道“这推车不带回去了,先放我姊姊那,到时拿货她顺便叫人送回去。”
拿货?
叶竹眼里放光地看着那人推走自己的推车,边往马车走边兴奋问道“蝴蝶姊姊同意了?”
徐安安是越发欣赏面前这位一身灰扑扑的姑娘,只觉她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周围女性的东西,从容淡定?落落大方?心似男儿?
或者说她像竹子一样,努力笔直往上生长。
上了马车,叶竹来不及欣赏马车里的样子,徐安安拿出了个钱袋子笑嘻嘻放到叶竹手上。
“这是三十七银币!其中七银币是买你那七十瓶竹子香水的。”徐安安又从怀里拿出几张上好的宣纸“什么气味的都写在上头了。”
徐安安眼见叶竹一双桃花眼水灵灵的满是疑惑,接着笑道。
“我姊姊同意了,但她有个条件。”
“什么?”叶竹心里还没能得瑟一会儿,就来个但字。
“她说她只帮你推销到她攒够赎身的钱,她赎了身后就不再帮你了。”徐安安说这话时收起了笑容。
花蝴蝶推销几波后,叶竹也会有回头客了,但不知她这个赎身费得多少,万一她只卖了一两回就够了,那可咋办。
“赎身费是多少?预计多久赎身?”叶竹不安问道。
“我姊姊是花魁,赎身得二十万两银币!每降一个名次就少五百银币,估摸着两年后我姊姊就要赎身了,所以她只同你签三年的契约。”徐安安老实道。
“好!”叶竹痛快点头应好。
徐安安从马车上拿出契约递给叶竹看,契约上花蝴蝶签了字的,叶竹看过一遍也歪歪扭扭地签下名字。
徐安安笑叶竹的字,笑得太过分直往后仰,自己受伤的背后就碰到了马车壁,不由地痛苦呻吟几声。
叶竹觉得好笑又愧疚“香囊大哥今日多谢你啊。”
马车一路颠簸,叶竹的心也一路起起伏伏,她一路心算着:
三十银币,订金是五十铜币,那就是做六百瓶竹子香水!
用买的干花做的竹子香水,一瓶的成本是十七铜币。六百瓶成本一万零两百铜币,那么光是定金她净赚一万九千八百铜币!换成银币就是十九银币百八铜币!!
终于可以把债还清了!螺蛳粉近在眼前!
随后叶竹又在心里盘算规划她暴富后的日子。
“香囊大哥,城里店铺租金如何?”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