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很多都占据着坞堡或是庄子,不过我军准备齐全,损失并不算惨重,只付出了数十条人的伤亡。」 曹松又问道:「大人,松江府两县的白莲教堂主均已落网,上海县分堂堂主王一涵已被斩首,松江县堂主被慧空和尚带着武僧押着正在送往这里的路上,剩余的白莲教贼人,该如何处置?」 「既然已经擒拿住了白莲教的堂主,其他人自然是要从重从严处理。」 姜星火放下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道:「传令下去,明日午时,将所有抓捕的白莲教贼人,在县里城头上斩首祭旗给炸湖做个预热,城里的老百姓喜欢看这个。「是!」 曹松应诺一句,旋即便打算退下。 不过犹豫了刹那,曹松还是开口跟姜星火说了叶宗行的事情。姜星火闻言皱了皱眉起身道: 「带我去看看。」 军医的帐篷里,叶宗行已经被包扎好了伤口,此时正躺在床上疼的龇牙咧嘴。 他腹部被火烧过的地方,刚刚用高度酒精进行了消毒,不至于引发后续感染.....姜星火当初在宴会上提过的想法,经过在松江府一段时间的实践,收到了军中医师们的广泛好评。 「国师放心,擦破皮的伤而已。」 眼前的医官佩戴着两枚勋章,一枚是参与了白沟河战役击败李景隆大军所获得的铜质勋章,另一枚则是灵壁之战的银质勋章。 显然,以前也是上过战场的,在这种人眼里,只要活着那就是没大碍,至于什么脑震荡、腹部血肉模 糊,跟手指头擦破皮确实没区别。 「你怎么参与到白莲教的行动里了?」 姜星火坐在叶宗行的床边,直接了当地问道。 对于他如今的这种身份地位来说,确实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想法,也不需要旁敲侧击什么了。 叶宗行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今晚他所见到和参与的事情。 「想要什么赏赐?说出来,只要不过分的,都可以给,这是你应得的......确实我也没能料到白莲教潜伏在民夫队伍里的教徒,竟然能弄到火药,若是这几包火药炸了,或许无事,或许有事,甚至是塌天的大事,谁也说不准。」 叶宗行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只说道:「我不要赏赐。」「那你要什么?」姜星火看着这黑瘦的秀才问道。 叶宗行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姜星火按了回去。「我想要国师传授我火药爆破之学。」 姜星火微微颔首道:「可以。」 这还没完,姜星火饶有兴趣地看着叶宗行,复又问道:「当时怎么想的?」 叶宗行挠了挠沾满了泥点子的头发,羞涩地笑了笑,只说道:「当时就想着,要炸这堰塞湖,也得是我亲手来炸,哪能轮得到这群压根不懂水利的白莲贼?若是让他们炸了堰塞湖,我可是亏大了......便奋起一股劲儿,扑了过去。」 翌日,上海县城内。 从码头上走下来一对父女,老父已然年迈,拄着拐杖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的,而那女儿却是个***人,身穿长裙,乌发披肩,眼眸颇为勾人。 只不过此刻她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紧抿嘴唇,看向身旁老人时,眸子里充斥着浓浓的心疼,眼角微红,仿佛马上就要流泪似的。 在这对父女背后,还跟随着十多个各式打扮的人,虽然他们衣饰各异,但当他们目光投向前方这对父女时,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瞳孔深处竟有着隐约地敬畏。 这些人显然训练极为严格,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自然地组成流动的保护网,跟随着这对父女的前进。 在路过一个街角的摊贩时,美妇人开口道。 「爹,您说您身体本就不好,怎能跑出来呢?」 美妇人声音温柔,语速很慢,是标准的吴侬软语,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了其中的关怀与爱意。 「您放心,县城里良医很多,等我找到合适的大夫,一定治好您的病。」 「傻孩子,我哪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啊?还是省点钱吧,就当来这里凑个热闹,散散心。」老人笑呵呵地说道。 「嗯······」美妇人轻应一声,没有继续劝阻父亲。 而街角的摊贩,则瞟了他们一眼后,就继续炸着手法不太熟练的吃食,不再关注。 摆脱了锦衣卫的视野,两人在城中的小巷里七拐八拐,很快,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这里污水横流,时不时有肥硕的老鼠奔跑着蹿了过去,「嗖」地一下就没了踪影。 而在死胡同的尽头,赫然是一扇破败的木门,木门上挂着几片残缺不全的布条,布条上用朱笔写着:求医问药者止步! 看到这布条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