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向卫予。 “什么意思?” 卫予倒也干脆,“若是我一个国师还不够见他,就将你的名号也爆出去,他定会欣然前来。” 欣然个屁! 姜晚暴躁。 她的确想要见乞颜文,但是她想的是站在平等的位置,能够谈判的位置。 而不是一个阶下囚的位置。 她总算明白,自己这些日子里来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太信眼前这小子了。 尼玛,这人心是黑的吧。 姜晚本想着转头走人。 可哪里还走得了,那群女壮士们直接将两人的桌子都围了,铁桶一般,她是插翅也难逃。 卫予还安慰,“一回事儿,只要能见到人,我就不算食言。” 姜晚攥了攥拳头,想捶歪他的狗头。 眼看那些女巡卫们叮铃哐啷地掏出镣铐来。 姜晚的脸几乎都绿了。 卫予用扇子抵住那递过来的镣铐,“这样不好吧,我二人并没有反抗的心思,不如将军给我们留两分颜面?” 那女统领目光在卫予和姜晚脸上来回扫荡了一番。 她轻轻压了压手。 “咔!”的一声轻响,镣铐上了锁。 姜晚翻了个白眼,默默伸出了手。 女将军向门外伸出手:“请吧。” 姜晚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她侧头靠近卫予咬牙道: “我的身份,我若是不说,你也给我闭紧嘴巴……” “不许说话!”镣铐一紧,姜晚被拽的后退一步。 卫予伸手想要护,到底没伸出来。 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十分乖巧的跟着巡卫们向店外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卫予就觉得腿窝猛地被踹了一脚。 他一时不察,整个人向前趔趄了下。 若不是自控能力强,险些直接压倒那女将军的背上去。 正要回头,就见那女统领一双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扫射而来。 他抿了抿嘴,忍住回头的冲动冲着那女将军笑了笑。 心中却忍不住吐槽。 也就是时晏那个受虐狂,才会看上这野蛮无状的小丫头。 姜晚收回脚,瞬间觉得手上的镣铐似乎也不那么重了。 铁甲带着两人离开,众人齐刷刷吐出一口气去。 那一头卷毛的大汉问对面的同伴,“这样的,你还敢娶?” 他同伴是个典型的中原人体型,甚至因为幼时少食人长得颇为瘦弱。 他吞了吞口水,嘴硬道:“总有温柔如水的。” 众人讪笑两声,又不由得讨论起那女子口中的黎国国师来,只是此时他们都下意识的收了声。 原本热闹的酒馆也黯淡下来。 那一人独坐的长衫男子,静静看着被铁甲环绕的两人走远。 他饮净了杯中酒,吃完了盘中菜,这才从袖带之中摸出一方帕子擦了擦唇角。 将荷包中几乎大小一致的碎银摸出几个,在桌上摆放整齐,这才起身向店外走去。 黎国国师卫予。 那,那个会抬脚踹黎国国师的女子又是谁呢? …… 姜晚本以为,等待两人的先是牢狱之灾,是当地官员的审判,在确定卫予的身份之后,才能确定那高高在上的王是否会见他们一面。 却不想,走到一处偏僻的街道后,那女统领直接遣散了巡卫们,将两人带上了一个早就停在路边的马车。 马车大得很,容纳三人也绰绰有余。 姜晚与卫予一人坐在一侧,女将军手中握着连接两人手上镣铐的铁链。 她一上车便双手环胸,双目微合,一副不想搭理二人的姿态。 姜晚见那女将军确确实实地闭紧了眼睛,又抬腿踢了卫予一脚。 见他看来,抬着下巴指向那统领,用眼神和口型询问道: 她要带我们去哪里? 卫予哪里知道,轻轻摇头,脚下忍了又忍到底没有踢回去。 他冲着她眨了眨眼,用口型道:放心,我们不会有事儿的。 姜晚哪里信他,抬了抬手上的镣铐。 镣铐发出铁链撞击的叮当声,姜晚赶忙停止。 继续用口型攻击, 就这? 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有事儿? 完了还不忘对卫予翻了个白眼。 塔娜木然的看着眼前无视她存在的两人。 不由得怀疑,自己抓的到底对不对。 不是说黎国的国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副谪仙气派,气度清冷吗? 眼前这个又是挤眼又是撇嘴的当真是那传说中的国师? 这个小子又是哪个? 看到姜晚那娇小的身形,又不由得嫌弃起来。 怪不得那黎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却也不是南良的对手。 就这样的男人,她一个人一手能捏死一个。 许是塔娜的目光太过挑剔,两人余光飘来发现她已经挣开双眼时,瞬间都敛了神,闭了嘴。 仿佛刚才猴子一般折腾的不是他们一般。 塔娜终于没忍住,问出一句:“你当真是黎国国师卫予?” 卫予整了整身形,一脸清风云淡的闲适:“正是。” 塔娜:…… 她又看向姜晚,“那这小子?” 不等卫予回答,姜晚赶忙笑着插嘴,“这位将军姐姐,我叫卫闲,是国师大人的弟弟。” “弟弟?”塔娜蹙眉,卫予有弟弟? “新认得,认得。” 姜晚说着又瞥了道余光给卫予。 卫予忍者翻白眼的冲动,轻轻点头。 塔娜:…… “到了。” 正在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再找人确定一番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塔娜看了两人一眼,晃了晃手中的铁链,将两人牵下了车。 马车驶进了一个宽阔的院落。 院子很大,大到姜晚还看到几个被圈起来的校场。 在那校场的另一头是一片高台。 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