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她想念的人吗? 肆月心脏莫名被揪紧,她想起那些年日记本里成千上万张素描的背影。 她眼尾微弯,温柔无害:“我的办公室在你的病房斜对面,807,无聊的时候可以找我聊天。” 直到临近出院,女孩子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有一次她踌躇在她办公室门口,迎面碰上前来送饭的母亲:“上学没力气,在医院晃荡就有力气了是吗?” 也就是那天肆月告诉女孩母亲如果持续这种高压状态,女孩子的心理会出问题,或许已经出问题,女孩母亲毫不在意:“抑郁症是吗?那就是闲出来的,好好上学什么事儿没有。” 肆月每天下班前都会看她一眼。 经过护士台时,她特意和值班的小赵护士叮嘱:“多注意16床的小姑娘。” 她不是会把工作情绪带回家里的人,可是这几天老是想起若男,心里发闷发堵。 打开通讯录,寥寥几个人,目光最后定在顾桢二字上。 电话接通,男人清越干净的嗓音透过电流落在耳边,隐约带一点调侃的笑意:“公主有何指示?” 肆月的耳朵被他弄得有些发烫,小声问:“一起吃晚饭吗?” 电话那边并不安静, 像是在外面。 他低声说:“我马上要下高速, 回趟局里之后去接你可以吗?也许有点晚。” 下高速,是出差还是执行任务? 她下意识告诉他:“没事,我不饿,你不要着急。” “不饿还要约我吃晚饭,”男人散漫出声,那道冰冷的声线有些勾人,“动机不纯啊公主。” 隔着听筒,肆月能想象此时他的样子,眉眼不驯尽是少年人的邪气,嘴角勾着,坏也吸引人。 她自认为严肃正经地回他:“那你要不要跟我吃饭。” 耳边落下很好听的轻笑,浅浅的气音拂在耳畔,简直蛊惑人心,杀伤力巨大:“你到底是想吃饭,还是想见带你吃饭的警察叔叔。” “想吃饭,”她一口咬定,“一会儿见。” 电话刚刚挂断,肆月的心跳还没有平静,脸颊热意也没有降下来,手机屏幕又亮起,来自医院。 电话那边的声音慌乱不堪,肆月脸色骤然失去血色,什么恶都顾不上,甚至外套都忘了拿,就跑到门口按下电梯。 正是下班高峰期,电梯停在一楼迟迟没有上来,她不得已只能跑楼梯,一步两个台阶。 夕阳漫天,路上拥堵不堪,她毕业时买了一辆二手车用来通勤,台风天泡过水之后小毛病不断,隔三差五送修理厂。 站在路边,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腿已经软得没有任何力气。 出租车被堵在城市主干道上,半天不见挪动一米,出租车师傅见她面露急色,好心安慰道:“没有办法的,每天过了六点就是这样,早上二十分钟的路能堵一个小时……” 沈肆月往前看去,看到什么,瞳孔骤然压紧,她拿出手机扫码支付车费,猛地推开车门下车。 那是一辆警车,她的长发已经散了,出门太急都没有换一双合脚的鞋子,在车流中狂奔到那辆警车旁边,大力拍下车窗。 肆月的气息不稳,声音听起来像是快要哭了:“警察同志……” 车窗降下,沈肆月对上一张全然陌生又严肃的脸,她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里表达清楚:“您好,我是人民医院的医生,我有个病人现在情况很糟,她要跳楼……” 眼睛已经被汗水模糊,正前方180秒的红灯让人崩溃。 话音刚落,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人已经大步下车。 年轻警官荷枪实弹防弹背心,英俊到冷漠:“小刘,下来,我开。” 肆月猛地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冷静的眼,顾桢拉开后座车门:“上车。” 胸腔剧烈起伏心情无法平息,顾桢拉警笛、开警灯的动作一气呵成。 在那100多秒钟的时间里,所有车辆因红灯原地待命,警车鸣笛风驰电掣一往无前。 刚入警的小刘可算是长了见识,早就听说刑侦支队常年缉凶抓捕个个都是“秋名山车神”,顾桢更是拔得头筹,曾经不要命地跟亡命徒开车对撞,现 在看来老司机开车是真的猛。 之前队里开玩笑,说如果家里有个妹妹会让他跟谁,十个人都把票投给了顾桢——善良正直有血性,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正经长了一张反派脸、穿上警服才像是从良。 对讲机里传出男人冷淡肃杀的嗓音—— “警车执行任务,前方车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