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能吃得到。” 傅女士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说道:“吹什么牛。” 薛异人道:“放在天气晴好的日子,这区域从早到晚都有专人守着,你进都进不来。别看我没有锅,但是用火烧出来味道是一样的。一看你就是大富人家出身,小时候我们在野外烤玉米,烤红薯,什么都没吃过,将就点,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傅女士摆手抗议道:“打住,我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只是条件比你稍微好一点而已。” 她说到这里,似是想起来先前的疑问,继续追问道:“你说说,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傅女士反复追问,终于勾起了薛异人的记忆:那巍峨的雪山,飞溅的瀑布,冷酷的教官,无情的敌人,燃爆的炸弹……” 想开口透露点什么,但终归还是那些拗口的保密法则,又将他拉回了现实。憋了半天,冷冷地回应道:“我就是普通人,普通一警而已。” 傅女士疑道:“你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哪个普通人身上会有这种伤疤,呈圆状型的伤疤,分明是枪伤,一条从背部向下延伸到腰部的伤疤,一看就是很严重的刀伤!其它部位,还有不少被锐器刺伤的痕迹。” 薛异人道:“真没骗你,父亲在时被父亲打,后来进了警校又被警官打,翻墙出去打群架,打输了被人提着西瓜刀,满大街追着砍,最后就这样了。” 傅女士道:“一个人身上有这么多伤疤,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绝不是什么奇迹。而是这个人真的很强。意志力很强,身手很强……全身上下都很强。” 傅女士说到这里,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一看稻束已经着火了,急忙叫到:“哎呀,你赶紧拿出来,都糊了。” 薛异人道:“不用担心,只是外壳糊而已。” 说着把烧熟了的稻子拿出来,找了一块石板,把稻束放在上面。 再找一块石头,轻轻的碾压,挫掉皮皮,吹掉渣子,就用手大把捧起来,得到一堆白生生的谷米,发出诱人的清香。 薛异人见她仍旧喋喋不休,怕她再度追问,赶紧分了一半谷米放到她面前,说道:“吃不吃,不吃全归我了。” 这香味如此真实,让傅女士也把持不住,懒得追问了,直接抓了一把放进口里,只觉满口软糯清香,大赞道:“诶,味道还真不错。” 薛异人却道:“这当然,薛警官出手,必是佳肴。” 傅女士听了鄙夷地说道:“咦,自大狂!” 薛异人道:“真没骗你,这是我吃过最好的米。” 接下来他开始自述:小时候,我家里穷,大人每天天不亮就要上山劳作,每天清晨,奶奶生火做出一大锅白米饭。大人耕作,孩子上学,一锅米饭一家人要吃一整天。 那时我家住在山上,学校离家很远,走路要两个小时。婶娘会挖出一大块白米饭放在一个小罐子里,再浇上一勺自家做的辣椒酱,这就是我在学校的中午饭。 等下午放学回来,家人都还在地里干活,我已经饥肠辘辘,打开锅盖,从柴火锅里挖一团白饭团,用芭蕉芋叶子包上,边走边吃,到山上砍柴、打猪草。 米饭早已冷了,但仍然香甜有嚼劲,满嘴都是细密的米香。我就吃着这团白米饭,一步一个脚印,从山里面走了出来。